簡釩想著,僵著身子,慢慢把俞冬放了下來。
疤癩發現簡釩的動作厲聲吼道:「你幹什麼?不許動!」
簡釩:「我抱不動了。」
俞冬一從簡釩身上下去,疤癩暴露出來的地方就越來越多。
「你把她抱起來聽到沒有?我讓你抱起來!」疤癩瘋狂地吼道。
簡釩只是把俞冬牽過來,離疤癩近一點:「要不,你自己抱著?」
「抱起來,聽到沒有!不然我打死你!」
疤癩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手上的木倉用力在簡釩腦袋上戳著。
「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你打死我我也抱不動了。」簡釩平靜地說。
疤癩大概是怕了,他要真的打死了簡釩,他肯定跑不掉。
等了一會兒,疤癩不再開口,他抓著簡釩的手臂更加緊了。
陸依開始不耐煩:「你要動手就快點。」
疤癩嘴硬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好歹死了也有個墊背的。」
簡釩把俞冬死扣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趕在俞冬沒有哭出聲之前狠狠掐了她一下,眼睛裡全是警告。
震懾住俞冬後簡釩把目光放在陸依身上,陸依揮了揮手不動聲色道:「真要跟我作對啊?」
疤癩:「不敢,我只想帶人走,不然我沒法交差。」
陸依往前逼近幾步,離俞冬不過三米的距離,她歪了歪脖子嘟囔道:「還真是條忠心的狗呢,死到臨頭還想帶著人出去。你死了你老婆可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又用惋惜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那真是可惜了,我給你留個全屍,動手吧!」
她的話音剛落,簡釩就猛地把俞冬推了出去,她大哭著撲進了陸依懷裡。
同時陸依身後的人架起了木倉,黑漆漆的木倉管對著簡釩和那個男人。
有人開了一木倉,故意打偏沒打中人。
簡釩的命並沒有疤癩想的那麼重要,也許在陸依眼裡,人死了就死了。可是他不能死啊,他死了家裡人要怎麼辦?
這疤癩子是個沒出息惜命的,他雖然在外為人差討人厭,可是對他家裡人可是沒話說的。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有了最為致命的地方。
當真的看到這些人真的不在乎簡釩的命以後疤癩瞬間慫了,他抖著手把木倉扔出來,噗通一聲跪下哭喊著:「姑奶奶,我錯了,饒我一命吧,我老婆孩子在高承業手上,我不敢不聽他話啊。我要是死了她們可怎麼辦?」
在疤癩的身下有一灘黃色的液體,他一邊求饒一邊流淚。
沒了威脅,簡釩鬆了口氣,她撿起木倉走向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