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列知道自己脖頸准紅了腫了,一會兒肩膀估計也要淪陷,但他敢怒不敢言,低著頭道:「我想看看祭司是怎麼給人治療的,以後給大家治的時候也有更大的把握,」他終於鼓起勇氣抬頭,「成嗎?」
這傢伙肯把他吸進自己窩裡,還拿祭司的狗屁「移巫」威脅他,還不是因為看上了他的治療手段,他提出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至於見了祭司給那個被繆惦記著的倒霉蛋治療之後,怎麼想辦法阻止繆的野蠻行為——見機行事吧,能拖一時是一時,實在不行,他也只能再出殺手鐧了。
而且他也確實想知道這裡的祭司是如何給受傷的人治療的。
繆聞言,嘖了一聲,粗聲道:「麻煩。」
但轉頭卻是對佐說道:「先讓這小玩意兒長長眼,那東西回頭你自己去宰。」
聞列心頭一松,隨即無語,他一個成年的大男人,到了繆的口中,就tm成了……他不好意思把那字眼兒說出來,感覺獸人逗狗都比叫他認真。
此時的聞列還不知道,以原身二十二的年齡,對比這個世界的人兩百均齡的漫長歲月,確實是不算大。
相比其他獸人,面相還算溫潤的獸人凃拍了拍佐的肩膀,有些憂慮道:「還是算了吧,繆,如果是佐受傷,這件事大家還能討個說法,但是展是非獸人,現在又被聞列救了回來,族長追究起來,難保不會發現聞列的事。」
他們今天外出狩獵,佐被一向和坦玩得好的森在狩獵途中偷襲,左兩顧不暇,拼著被拉猛獸咬傷的風險一抓掏空了森的肩膀,幸而在不遠處的展幫忙擋住了拉猛獸,才完好無損地等到他們的救援。
這件事,明顯是坦和森那些人的肆意報復。
他們當然不怕把事情捅上去給族長一個不痛快,畢竟篝火宴只派他們去而坦和森他們卻一個都不必去,是誰搞的鬼大家心知肚明。
坦他們暫時動不了,森卻不一樣了。
傷了神諭之中的獸人勇士,可是要遭受神罰的,而代為施行神罰的人,非祭司莫屬。
只是佐到底是沒有受傷,展一個非獸人,沒人會在意他的死活,也沒人會為他討回公道。
況且他們即將做的事情,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繆劍眉倒豎,聽完凃的話顯得頗為不耐煩,但是凃一直是他們之中比較冷靜的人,很多時候,也是靠著凃的提醒,繆才躲過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他雖然自視甚高,也偶爾能聽得進去凃的話。
繆看了這邊的聞列一眼,似乎在估量對方值不值得他放棄自己的「金口玉言」。
展這時已經稍微有些清醒了,他像是習慣了被忽略,忍痛的臉上一片意料之中,但是眼睛卻看向聞列的方向,帶了絲絲複雜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