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列:「……嗯,那你練吧。」
如果獸人生活在現代,妥妥的學渣,依照其愛打愛殺的性子,估計還得加一個攔路搶劫的校霸身份。
聞列跑回內廳,那裡地面鋪了一層短絨黑色獸皮毯,他盤腿坐在上面,拿出一塊木板,開始清理思路。
第一次減少,-100,原因未明。備註:昏倒擁抱??
第二次減少,-520,原因未明。備註:送果子(果子屬性為有害)
第三次減少,-2080,原因……大概是覺醒失憶性格有所改變,再加上餵了他三天的血,不,還有殺血蝠獸那次,一共是四次。
叼著一根從廚房牆上順來的綠石菇,聞列望著自己在木板上劃出的這些數值,臉色開始變得詭異。
100,520,520,520×4,後面這三個數值,是什麼玩意??
突然,他臉色變了,迅速掀開自己的獸皮袖子,手臂上,曾經被蝕肉獸毒液侵蝕的傷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連膚色都與周圍融為一體,不見痕跡。
之前因為傷口基本結痂,處在恢復期,只要不用力壓迫,是不會再感到什麼痛感的,所以他便沒有繼續上藥,中間又因為昏迷三天,等到在聞城醒來後再去看,已經如此了。
他以為是自己覺醒的巫力對身體進行了自我恢復,抑或有繆血液的作用。
但是現在,他恍惚想起來,當初從黑森林贊助的山洞出來後,他為什麼能將傷勢忽略,不就是因為,早在那時候,傷口已經不再時不時影響他的痛覺神經,讓他不得不去在意了麼?
他坐在那,突然跳起來衝進廚房,不料被厚重木板砸了腳,齜牙咧嘴單腿蹦到了廚房門口,「喂,你之前用甜果子弄昏我,是不是,」他緊張起來,手指抓著沒有門的石牆邊緣,指尖泛白,「餵我……血了?」
哪知獸人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繼續站在那洗著陶盆里的荊刺花根,修長的手指笨拙地動作著,「怎麼,突然知道我好了?」
獸人面無表情,心裡邊卻好像有些委屈似的,似乎是想起了當初失憶的時候,他因為發現非獸人嘴邊自己的血跡,繼而認定對方是伴侶,卻被醒來的非獸人拒絕、打擊的舊帳。
繆想起這些,心情就開始不爽了,冷冷哼了一聲,頗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當初在送行宴昏倒過去,你以為自己是靠什麼醒過來的?」
臥!槽!
聞列根本沒心情理會獸人的複雜心情,他三個大跨步,一個標準的助跳動作,像只靈活的兔子,一下子猛衝了過來,跳起、盤住,穩穩落在了獸人的懷裡,雙手捧著對方的俊臉,連連大叫:「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