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見非獸人沒有將那個沒用的東西扔掉,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雖然有時候看著非獸人薄薄摸摸那個長毛白色的小東西,心裡覺得酸得不行,但還是挺滿意的,非獸人果然喜歡他,連他送的一個小玩意兒都養的那麼好。
不過出發來這裡的時候,他還是把那個白毛獸扔給盡看著了,並且暗示以後都不用還給他了。
古銅色的大手抓著非獸人雪白的腳丫子,觸摸到那種微涼的柔軟,繆頓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放到了一邊,口中不著痕跡的吞咽了一下。
非獸人的足部和他瘦弱的身形有點不符,稜角圓潤,有點肉肉的,每一個腳趾都圓圓潤潤的,暴露在低溫之中,慢慢由白變粉,如同溫潤透光的淡粉色石頭,煞是好看。
尤其當一隻古銅色的手將這白、粉握在其中是,強烈的色差刺激著獸人的感官。
他單腿跪在非獸人面前,如同貴族少爺面前的騎士,姿勢仰望又嚴肅,然而那在小主子足背之上曖昧遊動的手,卻顯示了騎士內心的騷動。
軟,微涼之中又帶著內里的溫,感受著手中讓人貪戀的觸感,繆眼色轉暗,幽藍如暗沉之海,眼尾卻被刺激出了紅色。
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喜歡一個非獸人。
喜歡對方身體的所有部分,恨不能狠狠嵌合進身體之中,合為一體,再無法被外力撼動分毫。
聞列卻是不光腳紅了,全身上下,仿佛從足底開始,從獸人指尖點燃的無名業火開始,灼人的火焰攻城略地,一寸寸攀爬至腿、至腰、至頭,甚而至骨、至血液。
讓他仿佛被烈焰吞噬一般,渾身熱烈滾燙,難以承受在獸人的觸碰之下,某種突如其來的、羞於告人的依賴和滿足感。
他是被老人養大的,接受的教育傳統而含蓄,對待感情,更是有著稚嫩的天真和理想化。
而作為男性的這一方,這種天真和理想化便轉化為了專情和責任,他於是帶著這種「傳統」的觀念去要求自己,漸漸塑造出一個擁有自信和堅韌品格的人格。
也由此,他下意識把自己放在付出的一方上,關心照顧家中老人、幫助朋友和夥伴、不苛刻求旁人,獲得了外界對這種人格的肯定的同時,也把性格中的軟弱和膽怯紛紛關進了心底,輕易不肯放出。
然而生活突變,誰能想到,只是一個意外,他便轉換軀殼,成為了另外的人,站在了另外的天空之下。
而就在這裡,他把自己以為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依賴和軟弱,給了一個自己怎麼都不會想到的人。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他望著獸人認真又不容拒絕的姿態,望著對方冷峻面容之下漸漸柔和的表情,忍不住恍惚。
在這裡,他被當成一個需要保護和照顧的非獸人,經常,敬重他的人會因為他大巫的身份而忘記這一點,而他也習慣了。
但眼前這個人,卻時刻把他放在心裡,在棘手的危險面前,從來都選擇站在他的身邊。
聞列沒來由的相信這不是身份的問題,如果獸人喜歡上的是一個獸人,他相信對方也會做出同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