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某些知道此次換鹽更深層次意義的獸人,則是目光晦暗,在繆身上游離不停,神色隱藏著不明的激奮和粘膩的貪婪。
坦不知想到什麼,盯著繆,亦是眼光閃爍不停,嫉憤的情緒被竭力壓制下去,反倒露出個扭曲的笑來。
他改變主意了,死有什麼?他要對方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另一邊,知烏牙祭司最噁心一面的繆緊緊摟住非獸人,拳上青筋根根蹦起,他死死克制住自己,才能忍下當場殺人的衝動。
他閉了閉眼,現在還不能,他要等合適的時機。
惹他也就算了,敢惹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要對方好死,生不如死才對得起這一番好算計。
察覺到獸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憤怒,聞列側目。
以為對方同樣被對方那一手噁心到了,他握住獸人的手,以示安慰,卻反被握住,兩人十指交叉,難分彼此,「這老東西手段不少,你不要跟他硬扛。」繆氣息猶不穩,卻怕非獸人衝動,另一隻手摸摸對方的頭,輕輕安撫。
聞列猶豫,輕點頭,其實他並不覺得對方剛剛搞出來的那點巫力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他沒想到巫力除了治療原來還可以那樣用,才大意了。
他能感覺得到,對方身上,巫力並不如何雄厚,還沒有他的一半多。
但繆的狀態確實不太對,他便忍了要試試,像對方剛剛那樣把人獸皮扒光的衝動。
不過就算暫時不計較這人剛剛的小動作。
沖對方那張嘴就來的污衊,他也不能輕易放過。
他抬頭,聽著耳邊人云亦云的指責聲,掃過好事者那一張張虛偽的臉,心中冷笑。
想要占據道德高位?那也先看看自己做下的虧心事再說吧。
聞列沖烏牙祭司露出個乖巧的笑來,他知道這張臉的優勢,便把這份乖巧發揮得相當水到渠成,「祭司,你天天和獸神打交道,竟然認不出這是獸神的恩賜嗎?我們可是通過了獸神的考驗啊。不過獸神大人說部落不缺食物,不肯賜予我們,又看我們泠冰季被叫出來接受考驗,覺得我們可真是不容易,就賜了暖和好看的衣服給我們,保佑我們在野外度過泠冰季。」
看他們今天還好生生的站在這,哪有半點當初糧盡彈絕的可憐樣?保不齊當初騙他們出去,也是留了後手的。
非獸人一雙清澈眸子天真乖靜,聲音清脆好聽,但話里的內容卻與之截然不同。
眾人被弄得一懵。
什麼情況?
獸神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