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不說話。
他的同伴也閉緊嘴巴。
繆不耐煩了。
要不是非獸人想知道對方的白鹽怎麼來得,他才懶得跟這些蠢蛋耗。
他轉身就要走,還低聲安慰非獸人,「我晚上再帶你過來找,就這麼大地方,肯定能找到。」
聞列白他一眼,看破不說破。
「喂!喂!繆!阿母的!在前面最低的房子裡!」岩追著人喊,眼巴巴的,成了他看不上的追著繆跑的獸人。
繆立刻就停腳了。
岩憋屈得厲害,冷笑一聲,面癱臉再次破功,「守在那裡的二十個獸人都是有賦能的,你要想把鮫人帶走,哼。」
他見對方和聞列姿勢親密,也不驚訝,反而再次冷笑,「你知道二十是多少嗎?會數了嗎?」
繆臉色鐵青鐵青,看樣子恨不能掐死對方。
「撲哧。」
聞列再次笑出聲。
他真是高估繆文盲了,何止八百,人家連二十都數不到。
-
晚上。
去找極他們的路上。
繆木著一張臉,帶著非獸人穿梭稀疏叢林,一言不發。
聞列簡直要被笑死,但他知道自己再笑獸人絕不饒他了,因此竭力憋住,眉眼彎彎,「喂,還不高興呢?」
繆低頭瞄他一眼,不說話。
「人家岩還有他的朋友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聞列故意道,拿手戳獸人翅膀內側軟肉。
獸人翅膀直愣了幾秒,帶著人頓時一邊傾斜,像一側機翼失靈的飛機,直直下墜,聞列早被他帶飛帶慣了,這時候不但不害怕,還興奮地叫了幾聲,比蹦極還要爽有沒有?
繆就是故意的,但他見非獸人非但沒有膽小的死命抱著他縮他懷裡,拿軟軟的毛蹭他的脖頸,居然還笑!
一點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反倒是他!因為害怕非獸人掉下去,反而將人抱得死死的,緊張得不行!
繆鬱悶死了。
他把翅膀擼直,嘴巴也快抿成一條縫了。
聞列好笑,明明對方生氣的模樣凶霸凶霸的,他卻覺得像是被人欺負了似的。
跟要不到糖的小屁孩一樣,臉酷酷的臭著,眼睛裡卻藏不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