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初所受磨難的源頭大半是對方, 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他身上的指南,其餘的,對方到底並未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更別說,後面次次的照料和守護。
感情再慢熱的人,面對溫情,大約也會不由追逐和靠近。
聞列不知道自己對對方到底是什麼感覺,但倘若連心都可以為對方疼,那大概是真的逃不開了吧。
他笑了笑。
這種感覺並不讓人反感。
才多久,他竟然已經想不起在現代的細枝末節了。甚至連相依為命的爺爺,深夜回想起,竟然也能慢慢接受與對方的分離之痛了。
如果這一生註定要留在此間,那麼他和繆這個名字,大抵是分不開了。
那就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聞列雙手環上獸人的脖子,「真不遺憾?」
繆怔愣,回望非獸人躲閃神色,乍然狂喜,「聞聞!」
他起身,把人攔腰抱住,心臟狂烈跳動,尤似夢中,想要確認,卻又不敢,他怕自己聽錯,怕非獸人反悔,怕意外來得猝不及防,打斷這場浮生大夢。
「你答應了?你答應了!」他喜到不能自己,瘋狂去吻非獸人的額頭、眉眼、鼻、唇……
「我會好好……愛你。」平生未見情愛,才遇所愛。
獸人突然覺得,烏牙說的對,不是他標記了非獸人,而是對方控制了他,讓他沉迷陷落,無可自拔。
「先舉行伴侶儀式。」聞列臉色發紅,掙扎著從狀若癲狂的獸人身下下來,對方身下某些部位讓人難以忽視。
繆此時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叫囂著去抱非獸人,但他忍到發痛,卻還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狂的情緒,沙啞道:「好。」
兩人整理身上獸皮衣物,便啟程趕往禿鷲部落。
只一夜過去,禿鷲部落那一攤子事,凃他們就算再快,也沒法處理得完。
回城路上,聞列才從繆的口中得知當初真相,原來他身上的獸香並不是尤今下的,而是烏牙借尤今的手,給他種下的。
這種獸香很特殊,無法解開,體.液交纏時,對彼此的引誘力極強,一旦交.合,雙方會因為無法承受強烈的交.配欲望而死亡。
簡而言之,就是烈性春.藥。
但賦能和巫力卻能夠抵抗這種誘惑力,讓擁有賦能或者擁有巫力的非獸人得以活命。
再簡而言之,就是能保留春.藥特性,但是不傷身。
默默將繆的大白話翻譯過來後,聞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