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聞城為兩人舉行的篝火焰上, 甚至沒有等到極他們歸來, 繆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兩人即將在明日舉行伴侶儀式的消息。
眾人意料之中,自然紛紛恭喜。
聞列沒有反駁,繆在這件事上執著得可怕, 並且他也沒有理由反對。
他笑著看眾人笑鬧,一時間覺得真實又虛幻,他居然就要和另外一個人組成家庭了。
第二天悄無聲息的到來,獸人滿懷激情的安排了一切,甚至於一晚上都沒有回歸,這種氣氛感染了聞列,讓他後知後覺感到了緊張。
這個世界的伴侶儀式簡單極了,各種繁瑣累人的步驟都還未被開發出來,也無需長輩朋友的輪番上陣,更不必大擺宴席不停應酬,一切都只是兩個人的事情。
也就他們兩個身份特殊一些,所以在熊古祭司為他們「證婚」的時候,大道廣場上才站滿了人,當然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就是,繆眾目睽睽之下非常勇敢自信地為他唱了一首「情歌」。
除了舉行伴侶儀式的非獸人一方差點笑到跌倒,一切堪稱平靜,順利非常,以至笑過之後,熊古祭司說完祝詞,獸人在儀式中開始與他激烈狂吻,他才驟然感到不對,並久久懊悔。
他竟然忘了問,這個伴侶儀式後面要怎樣?!
想起之前在天狼部落,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篝火宴就能讓獸人和非獸人滾作一團,這所謂的伴侶儀式……
天!
聞列臉色驟然變白,警惕看向獸人。
雖然這是異世慣例,但恕他實在不能入鄉隨俗,如果獸人要來真的……
身體驟然傾翻,他被獸人懸空橫抱,「繆!你……你敢!」
身下傳來陣陣哄鬧聲,不難猜出那些人在說些什麼,繆充耳不聞,帶著非獸人低空飛越,遠遠甩下泱泱人群,然後才低下頭,望著非獸人,咬牙切齒,「剛剛在想什麼?」
獸人世界的交.合儀式不在乎旁人觀戰,但他怎麼捨得放任非獸人的任何情態出現在外人面前?那樣他一定會忍不住挖掉所有人的眼睛。
他不過帶人離開得遲了一點,對方卻轉瞬間就想到了逃,根本不在乎他們的伴侶儀式,這讓繆又氣又委屈,恨不得把人抓在身下狠狠幹下去。
聞列難得慌亂,得知獸人並沒有那種想法,便覺心虛,趕忙環住獸人脖頸,低眉乖靜,「沒,我們去哪?
見獸人不答,聞列咬咬牙,手臂用力環上去,和獸人唇瓣相碰,低低求饒,「我們去別的地方,好嗎?」
繆驟然發力,狠狠吻了上去,唇舌交纏,深入心魂,直到對方無法呼吸,他才勉強挺住,看著兩人唇間拉開的銀絲,心情已然轉好,在非獸人耳邊低笑:「去看日出。」
還有那漫漫群花。
當然,在這兩件事之前,某些事情還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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