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鈺仿若沒有發現她的變化和這非人的能力,悲憤道:「小姨……不會希望變成現在這樣。」
卓玥笑了,「嗯,她是不希望。不過,只要我希望,她就願意。」
「看到這樣的小姨,你就不難過、不心痛嗎?」勉強小姨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選擇,你怎麼忍心?
「她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難過心痛?比起她,卓鈺,你才讓我更難過心痛!」
她這話一出,衛遲就不想她再說下去,他插入他們的談話道:「姐,我想跟喪屍王溝通談談,你能幫忙嗎?」
卓玥似笑非笑道:「是想我幫忙,還是不想我說出傷害卓鈺的言語?」
衛遲沉默了,在卓玥不給面子時,他是沒有任何立場要求她的。
卓玥抬手伸向卓鈺的臉,卓鈺一動不動,眼裡有疑惑,卻沒有一點防備。卓鈺有點明白她以前為什麼選擇什麼都不說了。在她面前,這倆人太乖了。根本就是任她予取予求,這讓她也捨不得讓他們難過。
她摸了摸他的臉,嘆息一般道:「沒見到你之前,我想過把卓玥的痛苦和悔恨都告訴你,可現在,算了。」
「姐,你……」卓鈺下意識拉住卓玥要收回去的手,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卓鈺,我不是你姐,我是與這片天地一起誕生的不死鳥。滄海桑田,日月如梭,我活得太久太久,卓玥的人生只是我漫長歲月中的滄海一粟。你不承認喪屍王是小姨,是因為她沒了記憶沒了感情沒了人類的心。其實我跟她也差不多,我有卓玥的記憶,也知道她所有的感覺和感情,可這些感覺和感情,於我而言,太渺小了,無法觸動到我。」
「我不想陪著這片天地折騰下去了,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很遺憾,我的世界歡迎的人類並不多,所以,我要跟你說再見了。」
「姐!」卓鈺緊緊拽著她的手,可卓玥還是消失了。
卓玥離開了,喪屍和人類的戰鬥卻沒結束。
在喪屍反應過來之前,衛遲示意各大基地的領頭人先帶著人離開,救人的事之後再想辦法。見識過喪屍真正實力的人,也都沒猶豫,紛紛往同一個方向逃竄。
卓玥回到唐銳澤他們那,就問岑秋鴻:「小姨夫,你是現在跟我走,還是等小姨一起?」
岑秋鴻:「你說的世界創造好了?」
溫渝:「你確定贏的一定是人類?」
卓玥先回答了溫渝的問題,「若論實力,人類確實不足以匹敵喪屍大軍,不過,人類從來都不是靠力量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再說,哪怕被辜負,人類依舊是這片天地最偏愛的種族。喪屍,是這天地為人類敲的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