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才說:「那小弟可不跟大統領客氣了,正有些饞酒。」
霍嚴東說:「走吧,去別的地方轉轉。」
校場很大,他們這會兒在校場西北邊,而校場的東面則是練習射箭的地方。其實這麼晚,雖然有火光,但練習箭術還是有些傷眼,可還是有人在認真練。
梁曉才站旁邊看了看,順手又拿了一把閒著的弓試了試手感。弓還挺沉,就是不知道用著如何。
霍嚴東問:「會射箭麼?」
梁曉才說:「還真不大會。」
他上一世倒是玩過弩,但箭是真沒射過。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小時候大概是七八歲的時候吧,他爸帶他去公園,他射過那種遊樂場的箭,一塊錢一支,射中多少個小氣球就給個小娃娃做獎勵什麼的。現在想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
霍嚴東也不催,就在一邊看著其他人練習。梁曉才挑了挑,最後選了把重量適合自己的,拿了支箭,拉滿弓弦……
「嗖!」
箭倒是挺有力地射出去了,但是卻未中把心。
弓兵長之前也看到比武場上的事,見狀笑說:「看來新來的教頭拳腳功夫力害,箭術卻弱了那麼一些。」
梁曉才聞言也不惱,笑笑之後又拿了一支新箭,邊瞄準邊問:「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嗖!」
這一次箭還是很有力地射出去了,但還是沒中把心,只是離把心稍稍近了一些。
弓兵長說:「我叫韓長安,乃弓箭兵兵長。新教頭,你這樣可不行,這姿勢就不對。」
梁曉才問:「那要怎樣才對?」
韓長安說:「首先身體肩要放低一點,肩這個位置要像我這樣……」韓長安說著說著感覺麻煩,整個人乾脆就走到了梁曉才近邊。大老爺們兒沒那麼多講究,他直接上手去幫梁曉才糾正:「這樣,再這樣。」
梁曉才也不是那種拘小節的人,再說就碰個肩,抓個腕什麼的,他也沒說不行。
但是霍嚴東看著就彆扭。要說哪裡彆扭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得勁,就好像有人借用了一下他的武器,明明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就是鬧心。最後他給這種彆扭找了個理由——不合適。
他感覺以梁曉才的相貌跟能力,就算真找一個伴兒那也得是條件差不多的。韓長安這人品性跟能力倒都還湊和,但是長得也太黑了,委實跟梁曉才搭不上。要是換個長得好看點的人,應該就可以了。
梁曉才被調整過射箭的姿勢之後,適應了兩下,再射出去的箭就比原來更接近把心了。原來都是在把子邊緣打轉,這回在六環左右打轉,有時候還能接近把心。像他這種一看就是能特別快速掌握要領的,說白了就是聰明,教什麼學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