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裝!」張記說。
「對,要干一起干!」旁邊其他人也說,「大不了一頓鞭子,老子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以幾個兵長為首,消息悄然朝外面傳開,卻沒有一人去對蔡文亭打小報告。都是一個戰場上活下來的兄弟,平時小磨小擦的也不是沒有,但面對外敵的時候大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這種時候不團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兩千名虎頭兵相互關照相互撐著,一個掉隊的都沒有。而這時有人卻已經早早到達鐵臂軍軍營。
梁曉才在鐵臂軍營地里藏了一天一夜,大致摸清了這邊的底細。鐵臂軍的大統領叫錢光祖,原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仗著自己有個做舅公的侯爺,這就給謀了個差事。胎投得很好,但是狗屁本事沒有,吹牛逼倒是一把好手。
也不對,這人貪財也能。也不知道把軍糧和軍餉扣了多少,鐵臂軍現下剩了為數不多的人除了那些個特別會拍馬屁的,還有專門負責安全的,幾乎沒有一個精神狀態好。身體就更不用說了,面黃肌瘦,形銷骨立,好像來陣風都能吹倒。
這時候要是有外敵來襲保准一襲一個準。
梁曉才一身黑色勁裝躲在暗處,聽著最大的營帳里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間還穿插著女人的聲音。顯然裡面不但有酒有肉,還有陪酒的姑娘。而他昨夜到的時候這裡也是這樣的。
夜夜笙歌,相比起虎頭軍軍營,這裡簡直就是個渣滓窩。
「蔡軍師說沒說他到、嗝、到哪了?」營帳里有個男人問道。一聽聲便是那個錢光祖在問話呢。
「回大統領,已經過竹城,最多還有三日便可到。」
「催、催著點兒!別忘了他們到這還得學學咱們鐵臂軍的規矩。」錢光祖笑說,「我還指望著靠他們升個副、副都統當一當呢。這回我可得在我三舅公面前長長臉。嗝!」
「可是大統領,小的有一事想不明白啊。」那人說,「咱們從虎頭軍要過來兩千個虎頭兵,這萬一有哪個起刺兒,到時候再落了您的台,那可怎麼辦?」
「嘖,我說小丁子,你怎麼還這麼不開竅?來的那些人可都是正兒八經篩選過,登記過的。他們的家在哪,家裡都有什麼人,爺我可都、嗝,都知道。到時候再抓幾個在他們那有威信的,還怕他們起刺兒?哼。後山的亂葬崗可還有的是地方。」
「大統領英明!」
「大統領英明,我敬您一杯!」
「去!再拿些酒,拿些肉來!」
很快有人從營帳里出來。梁曉才見狀悄悄跟著去了伙房。那人進了伙房,見裡頭沒人,桌上也沒了吃的,頓時罵起來:「他奶奶的,人呢?酒和肉怎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