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嚴東緊隨而上,以往騎的馬都跟不上夜風,這一次卻不大會兒功夫就追上了。雖然想把夜風落下似乎也不大可能,但是兩匹馬一會兒你前我後,一會兒我前你後,追得難捨難分。霍嚴東跟梁曉才的目光時不時隔空交匯,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笑容和那點男人之間不可言說的勝負欲。
一路狂奔一路馳騁,目的地卻並非鐵臂軍軍營,而是一處小林子。眼看前方就要沒了路,似乎就是終點了,兩人拼命跑起來。最後霍嚴東堪堪贏了半個馬身。
梁曉才像以前懶懶趴在馬背上,只不過這次有點輕微的喘。半晌他笑說:「我想找個媳婦兒啊,你要給做媒麼?」
霍嚴東不輕不重地拿鞭柄在梁曉才撅起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好說話。」
梁曉才「嘶」一聲:「好好說……都行。只要喜歡,都行。」
霍嚴東剛好對著夜風的側身,靠在一棵大樹幹上:「那你看我行不行?我剛好缺個媳婦兒。」
梁曉才勾勾手:「你來。」
霍嚴東腰微一用力,離開樹幹:「做什麼?」
梁曉才笑著看了會兒霍嚴東,突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第42章 教我游水
這是種從未體驗過的心情,身體好像化成了熔爐,能把一切焚燒待盡。梁曉才吻著霍嚴東,可不知幾時他便被霍嚴東整個人抱下馬背。他被霍嚴東按在樹幹上用力地親吻,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箍著他,像是焊接在他身上不可掙脫的鐵鎖一樣。
梁曉才出林子的時候指尖都是顫的。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強烈的刺激、興奮,像熔岩噴發,仿佛全身都燃燒起來了。燒到最後好像被抽乾了一樣。然而這還並沒有到最後。想到手不經意間蹭過的那一下帶來的觸感,梁曉才一陣頭皮發麻,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他娘的,吃什麼長的?
霍嚴東靠在樹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跟上來。他的額間跟梁曉才一樣,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見梁曉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跟著就要坐過去,結果還沒坐下來就被梁曉才給攔住了。
「去,離我遠點兒!」梁曉才把手往嫩草上蹭,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消退下去的紅暈。當然這絕對不是羞的,而是熱的,激動的。
「沒良心的小混蛋。」霍嚴東哼一聲,話是這樣說,話里卻並不帶半點埋怨,反倒還有點懶洋洋的饜足感。他也沒有硬湊過來,在離著梁曉才大概兩米遠的地方坐下來說,「我娘知道你不是梁繞音之後,可有說什麼?」這些事不方便在信里說,梁曉才就始終沒提過。
「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吧。」梁曉才靠上就近的樹幹,閉著眼睛,手背抵在額頭上說,「我娘說她有好幾天都沒睡好。不過倒應該也沒有太難受,畢竟你又不是不能娶。」
「你想讓我娶妻?」霍嚴東皺著眉頭,大有你敢說錯一個字老子就湊你的意思。
「不是我讓。是她會這樣想。」梁曉才轉頭看過來,迎著光,眼睛微微眯著,「你想什麼呢?」
霍嚴東心說你小子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梁曉才也鬼使神差地想到胡鬧前霍嚴東說的那句話來了。那你看我行不行?我剛好缺個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