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才轉身:「對啊,繞著你走。」他繞著霍嚴東轉一圈:「有什麼問題?」
霍嚴東就喜歡他這隨性不羈的樣子,一把把人抓住,緊緊箍在懷裡:「就你聰明。」
梁曉才拉著他,做賊似的走到牆根下:「你怎麼又回來了?」
霍嚴東說:「想你了,回來抱抱再走。」
梁曉才:「……」
這實在的人一旦直白地說起情話來也是叫人受不住。梁曉才二話不說把人抓過來一通吻。夏□□裳本來就薄,他的手很容易就鑽進了霍嚴東的衣服里。兩人吻得難捨難分的,但畢竟還是大白天。最後一個沖涼的人變成了兩個,後來的那個沖完恨恨在某人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留下個大牙印,這才走。
梁曉才一個助跑,坐到牆頂上,看著那個上了馬背的人,低低地笑出聲。
大概談戀愛的時候都是這樣?有點傻,有點幼稚。不過管他呢,開心就好了。
關彩衣還等著做晚飯呢,梁曉才一直不出來,她沒法取水了。她在前院喊了聲:「小才,還沒沖完?」
梁曉才說:「完事了娘,就來!」他說著站起來,沿著牆頂一直走到前院,這才蹦下來:「娘您要用水嗎?」
關彩衣嚇一跳:「這麼高,怎麼說跳就跳呢,下回可別上去,萬一摔了怎麼辦?」
梁曉才心說這點兒東西要是能摔了他那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他笑說:「沒事。」
關彩衣用手扇扇風:「到時間煮飯了。晚上咱們吃些打滷面吧。天熱,吃點涼快的。」
梁曉才笑說:「行。」
關彩衣一看兒子這麼高興,有些話到嘴邊了又給咽了回去,轉而說:「咱們回頭往園子裡再種些啥吧。雖說時間有些晚了,但總有些能種的。」
梁曉才說:「可以,回頭我去買菜種子。」
關彩衣點點頭:「小才,你……就這麼開心?」
梁曉才小聲說:「那是自然。娘您是我最重要的親人,這麼大的事您不打不罵的,我心裡不知道有多感激您呢。這之前我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天天睡覺都做惡夢,就怕您不讓我跟嚴哥在一起。」
關彩衣:「那我若是真就不讓你跟他在一起呢?」
梁曉才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頭說:「那我就帶您一塊兒離開這裡。以往您在梁家吃了那麼多苦,我也沒能照顧好您,不能再讓您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