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我都沒什麼印象。」王響皺著眉想了片刻說,「按說只要是營里的人大都會有些印象的。」
「這好幾十號人呢,你確定一個都沒印象?」
「沒有。」王響說。
「三庚,大統領讓我來問問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跟城門守衛做交接時見到的守衛長什麼模樣不。若記得,大統領要你找個擅丹青的人畫個畫像。」劉小六說。
「倒還有些印象。怎?跟鯉魚的事有關?」趙三庚邊在腦子裡想著當日的事情問。
「看樣子是有大關係。」
如果真是莫剛抓了梁曉才,那這事可就是大事。朝廷要犯不歸案自首竟還抓了人,這可是罪加一等。
趙三庚可不管是不是莫剛,他只知道他是霍嚴東最看重的部下之一。他很了解他的上峰,這位跟梁曉才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如今梁曉才突然失蹤,他有預感,便是把整個盤海城翻三翻,他的上峰也是會把這人找出來的。
再不敢耽擱,趙三庚忙找到擅丹青的人畫了畫像。他叫人畫的還不止一個,而是三個。他記得比較清楚的三個人。劉小六拿著這畫像又去找霍嚴東,但馬跑到了先前他離開的地方他才發現他的頭頭已經回城裡去了。
阿棕在草地里嗅了半天,最終也沒有找到確切的位置來。霍嚴東這才回到城裡。一來他往家裡加派了些人手護衛,二來是想跟著打探一下那些劫匪的情況。
說來也是那些劫匪的凶名揚起來了,初時竟沒有人敢跟他說那些匪徒到底什麼樣。雖然他們心裡也記恨著這些吃搶打劫的人,但他們到底是平頭百姓,哪敢真的惹上這些人。還是趕巧,霍嚴東也問到了那名叫於一刀的屠夫,才多少得到了那麼一些有用的消息。
「那伙人每次來的時間都不同,約摸總能有個七八個人吧。同一批人不總來。這次來一批,下次換一批人,但穿的都是鐵臂軍的盔甲。他們搶米麵糧食,搶銀子搶肉搶水果,什麼都搶。哪回他們來時街上的官差就不見了,待他們都走了才一個個出來裝模作樣。」於一刀氣憤地說完又呵呵笑了笑,「不過現在好了,您來了,這頭再沒人來搶過。要不這麼些日子怎麼著不得來個一兩趟?上些天您府上那個小梁兄弟還說只要您在,這以後沒人敢來搶,他說的果真沒錯。」
「你認識小梁?」
「認得啊。他不是住您家嗎?他說他是霍家的,還到處跟我們說您是好人呢。」於一刀說著有點納悶的樣子,「他說的不對嗎?」
「對。他就是霍家的。」霍嚴東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泛過一絲甜,甜完又悶悶的疼起來。這小野馬媳婦兒不聲不響地在外頭給他揚善名,他居然都不知道。
他又問了於一刀一些別的問題,像是城門守衛們換班的時候去哪,那些劫匪搶了東西之後又往哪個方向走等等。最後他得出來一個結論,這夥人起碼有四五十之多,並且每次搶完東西都往鐵臂營的營地方向去。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那麼多人相信這夥人就是鐵臂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