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回林憶終於表達了一點其他情緒：嗯？
林憶真還沒注意到，他打開個人主頁後一眼看見了那個全網公開的消息提示，用了幾分鐘將前後細節一串聯，不由笑了起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秦諾會從這個層面維護自己，林憶幾乎能夠透過文字想像秦諾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結合起來讓他有一股奇妙的可愛感。
林憶點開和秦諾的聊天框，指尖輕輕敲了幾下，立刻飛出去一個表情包。
秦諾那邊立刻響起一聲消息提示，他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到是林憶的，又看向宋欽凇，然後道：「站起來，背對我。」
不怪他太謹慎，實在是林憶大多數時候的表情包都不在他的預期之內，更不適合給宋欽凇看見。
宋欽凇下意識服從命令，起身筆直地背對秦諾。
秦諾這才點開對話框，裡面的表情包一下就飛了出來落到桌子上。
是一個胖嘟嘟簡筆畫小人，雙手叉腰歪頭促狹地眯著眼睛笑，停了一兩秒鐘，小人又撅起嘴巴朝著秦諾送了一個飛吻。
就一個表情包，林憶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秦諾的指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掩飾情緒道，「正在工作，你早點休息。」
幸好讓宋欽凇轉過去了。
秦諾盯著對話框裡林憶的頭像，那是一張自拍，他摟著一個型號老舊的智腦坐在地毯上，側面有陽光撒在兩人的腦袋上，智腦臉上有個傻乎乎的微笑表情，林憶則用一本書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在今天之前，秦諾對林憶的了解都來自於和他本人的相處，此時才知道林憶在網絡上遭受過的以及正在遭受的惡意。
「網絡上的東西不要放在心上。」秦諾想了想又給林憶發了一條消息，隱約有些擔心林憶的情緒。
「我的心上放不下那些東西。」林憶道，他打字速度簡直逆了天，下半句就接道，「我的心上全是你。」後面還跟了一個wink的表情。
秦諾毫不意外地紅了臉，前面的擔心煙消雲散。而林憶那邊好似隔空看到了他的窘迫一般，又發過來一連串的哈哈哈。
秦諾段位不及林憶，憋了半天也就只回了一條：「晚安。」
發完這條，又過了大約三十秒，等他臉上的燒紅完全下去，他才讓宋欽凇坐回原位，一本正經地好像剛才是與皇帝通話完畢一般。
而林憶那邊，衛鵲還在滔滔不絕：元帥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凶不凶，嚇人不嚇人？他喝的是不是朝陽牌的營養液？走路是不是一踩一個坑，是不是動動小拇指就能捏死一個普通alpha，一咳嗽全軍部都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