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管雨辰未必知道,他原本只是想查清楚方洛山的事,順藤摸瓜摸到了這些內容,本來在背後查他們就不是一件見得光的事情,在得知這些後,他就更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和管雨辰開口。
凱文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有理有據地分析道:「方洛山畢業後沒多久就出國了,再查到他的蹤跡時,已經是方管貿易的老闆,在外頭那些辛酸打拼史和這件事沒多大關係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資料,但我想說的是當初那麼要好的朋友,突然都各奔東西,後來管劍書和王伶一起做生意,又有了我嫂子的存在,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我嫂子多半就是管王二人形婚生下來的了。」
布蘭登知道管雨辰是管劍書的孩子,因此凱文的推斷並不成立,只是方洛山到底是不是管雨辰的另外一個爸爸,這個還得仔細徹查清楚。
要是他不是,那他這些年來暗地裡查管家父子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要是他真是,那他一直躲在背後,卻在他出現後主動向羅德酒莊拋來橄欖枝到底又出於什麼原因?
布蘭登平時只有葡萄酒和管雨辰的腦子裡一時三刻分析不出這背後的深意,他讓凱文再繼續往深處查方洛山,自己在公司把所有這些消化掉後,再去接管雨辰和天天時,心裡難免又對管雨辰更心疼一些。
吃飯的時候管雨辰能明顯感覺得到布蘭登有心事,往常會逗天天開心的人今天一直處於沉默中,甚至連王伶問他有關葡萄酒的問題時偶爾都會開小差,這個樣子實在太異於平常,讓管雨辰不注意到也不行。
飯後他故意到布蘭登那兒和他討論搬家的事情,過去聽到這件事肯定會激動不已的人,今天卻冷靜得不行,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敷衍道:「你決定就行,我都聽你的。」
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管雨辰又慌又懵,怎麼回事?這人已經開始七年之癢了?可是他們甚至連七周都還沒到!
管雨辰臉一沉,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從公司回來一趟以後就變了個樣子,是公司有什麼棘手的問題嗎?我能幫得上忙嗎?雖然我酒量是不太好,不過有一些經營上的經驗,是比不上你們公司的規模啦,可是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多一個腦袋幫忙想……」
布蘭登突然一伸手,將他抱進懷裡,截停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心裡一縮一縮地抽疼著,心道懷裡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為什麼能這麼好?可是他的父親卻不要他,寧願躲在背後這麼多年也不願意站出來認回他。
他揉了揉管雨辰的頭,在他耳邊低聲說:「沒有棘手的問題,一切都很好。」
「你少騙人,」管雨辰輕輕推開他,皺著眉頭一臉控訴,「你吃飯的時候就開始不對勁了,不是公司的問題那是什麼事兒?你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要回澳洲嗎,那我搬家的事情可以延後一點點沒關係,等你回來我們再……」
「沒有沒有,家裡沒有事,都好著呢。」為防管雨辰再胡亂猜測下去,布蘭登想了想道:「就是我們公司,嗯,我們不是一直想打入華國市場嗎,但運輸方面談不下來,運輸成本太高了,現在在談的服務公司出了難題刁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