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靈淵未從她話語中聽出半點對褚皇的愛意,他看著兩邊牆壁被扯開遮布顯出的一張張畫像,畫像上都是一個人,綠蔭下,驕陽中、紅梅間、白雪裡,都是一個人的身影,全是背影,那是他的母親靈溪公主。
「所以你今晚是想幹什麼?」他問。
「幹什麼?」靈貴妃走進,面上的笑意越來越盛,「當然是讓你們母子團聚啊。」
她話音剛落,夏侯靈淵就一陣恍惚,身子站不穩,他扶著桌子,異樣來的兇猛又猝不及防,陷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就是靈貴妃那笑的燦爛的面容。
「主子!」藏劍和趙飛想往裡沖,牆角的兩個嬤嬤又閃身而出直接兩掌拍出,二人揮掌迎擊,掌心相擊的那一刻,藏劍和趙飛的身影就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倒飛了出去,而那兩個嬤嬤依舊站在原處,身形一動不動。
二人直接飛出了殿外,趙飛已經失去了意識,藏劍咬牙堅持最後一點意識,蘇家寶和跟著來的兩個下人見狀驚嚇的半響沒回過神來。
「公子!」藏劍虛弱無力的聲音驚醒了蘇家寶,他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扶著藏劍,努力止住聲音中的顫抖:「藏劍,藏劍你堅持住,我哥呢?我哥呢?」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眼裡也不自覺的聚滿了淚水,啪嗒啪嗒的一滴滴掉下來。
「救......王爺,裡面有兩個人很厲害,小......心。」藏劍說完這句話就失去了意識,任由蘇家寶怎麼搖晃都不醒。
他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淚水,讓兩個下人照顧著,抬腳就要往殿內走,白堂忽的現身攔住了他,「公子,你要離開,王爺有吩咐,您不能出事。」
蘇家寶看到白堂,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對,他要冷靜,他把白堂留在自己身邊,不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嘛,他要冷靜,只有自己才能救哥。他慢慢的收回了腳,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白堂,那是當日褚雲墨因為登雲台一事給他的補償,那塊鐵杉木,他沉聲道:「你去找褚雲國的三王爺褚雲墨,找到後,讓他一定先要來找我。」
白堂沒有接,「屬下先護送您回去。」
蘇家寶知道這是他哥的對白堂命令,他點頭,兩個下人背起藏劍和趙飛往回走,剛走幾步就見一隊隊的士兵把他們圍困起來,為首的人手持長矛,一身盔甲:「奉皇上之命,你等擾貴妃娘娘清靜,即刻壓入大牢,明日問斬。」
白堂護在蘇家寶面前,見士兵上前,剛想動手,蘇家寶一下子站出來,拿出了剛剛的那塊令牌,舉在那首領面前,聲音冷冽:「見牌如見人,我們現在要走,你可還要攔?」
那首領見鐵杉木令牌上面的「墨」字,又抬眼盯著蘇家寶看了一會,半響抬手,周圍的士兵見了示意,立馬讓開了一條通道。
幾人不敢耽擱,離開的很快。
褚雲國太子,四皇子和六皇子站在暗處,六皇子咬牙:「大哥,要不要......」
太子不說話,半響才慢慢道:「沒有勝算的,死心吧,如果不想步二弟和五弟後塵的話,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那我們就......」六皇子還想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