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使已於兩月前就因年歲大為由辭官回家了,原本的孫院判升了院使,而原本被夏侯靈淵安排進太醫院專門暗中負責皇后娘娘那邊的張太醫已經升職成了張院判了。
由張院判為主,其餘兩位太醫為輔,歷經半個時辰的診治,七皇子終於脫離了危機,明宣帝著急的等在外殿,見張院判出來,急忙詢問情況。
「如何?」明宣帝道。
張院判以及另外兩人跪在地上,回稟:「王爺已脫離危險,只是----」
「只是什麼?」皇帝冷聲斥問。
張院判額頭冷汗直冒,顫著聲回道:「只是救治時間拖的有些久了,只怕......只怕那條胳膊就算傷好了,以後也太能使得上力了。」
皇帝怒目圓睜,一腳揣在他胸口,把人踹了個四腳朝天,「廢物,給朕治,吾兒那條手臂若是有半點差錯,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張院判爬回來連同另外兩位太醫不住的磕頭請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卑職......卑職定盡全力,盡全力.......把王爺的手救......救......救回來。」
「滾。」
「是是是。」三人連滾帶爬出了殿門。
因為趕路傷口惡化,夏侯靈淵如今正發著熱症,喝了藥之後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明宣帝坐在他的床邊,看著那同靈溪公主幾分相像的容貌,心底湧上一股愧疚。
「溪兒啊,朕.....朕竟然懷疑淵兒不是我的孩子,明明當初是你擋在朕面前的不是嗎,朕這幾年竟如同魔怔了一般,不但讓人時刻監視著我們的孩兒,還一步步的試探他,朕......朕怎麼能......怎麼能懷疑你呢。」明宣帝臉上浮現出深情與悲傷,在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又緩緩變的堅定:「你放心吧,如今朕已知悔,以後定好好守護我們的孩兒的,朕會把最好的最珍貴的都送給他,這樣,以後朕若去了那邊見了你,你應該會原諒朕的吧。」
明宣帝的思緒被夏侯靈淵的低咳聲喚回,他看著床上睜開眼睛的人,臉上湧現喜悅,讓下人端來茶水,餵著人喝了幾杯之後,才小聲的詢問傷情。
夏侯靈淵搖搖頭,臉上艱難的湧起笑容,安撫明宣帝道:「父皇,我沒事,這點小傷,您不用記掛心上。」
明宣帝心裡更軟了,兩父子又說了會話,然後明宣帝才問對刺殺這事,他有什麼看法。
夏侯靈淵搖搖頭,說了聲沒有,但見他皺著眉,明宣帝便又問:「可有什麼疑惑?」
夏侯靈淵抬頭看著明宣帝,半響緩緩道:「父皇還記得的當初褚雲三皇子登雲台落水失蹤,我帶人尋人時說的總遇到人阻攔一事嗎?」
明宣帝點點頭,自然記得。最後揪出奸細,查出是他的那五子夏侯淳所為,而且也在夏侯淳的秘牢里找到失蹤的褚雲三皇子。
「我們是從那奸細身上的令牌知道是五皇兄的人,但——」夏侯靈淵頓了頓,繼續道:「但這次刺殺,我有一猜想,也許五皇兄也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