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Jeep車此時也熄了火滅了燈——徹底沒油了。
車裡四個人同時向後看去,很顯然,剛才擦肩而過的跑車將四人都驚住了。
“怎麼回事啊?”程荷呆呆地看著窗外,但是漆黑一片,只能朦朧看清月色下的廢墟。
“噓——”周晉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四個人安靜地坐在車裡,不敢亂動。
殷長冬問到濃重的血腥味,他密語傳音至沈樞白耳中:“別動,我去去就回。”
沈樞白默然不語,她知道他聽明白了。
“咔嚓”跑車門打開了。Jeep車裡的四個人緊緊盯著車位後面那輛卡宴里走出的人影,竟是個高挑削瘦的女人。
只見那個女人左手一動,一柄黑色彎弓出現在月色下,像變魔術似的,令人匪夷所思。
殷長冬耳目盡開,她暗中觀察著四隻獵殺者的動靜。
“嘎嘎嘎——”低沉饑渴的吼聲傳來,殷長冬縱身一個起跳,落在了離車約十米遠的右方。就在這時,第一隻獵殺者撲了上來。
以她的經驗來看,第一箭不能射死門。殷長冬迅速拔箭,一記當胸穿過去,鐵箭中灌入了她七層內力,獵殺者身形一緩,就這頓住的兩秒鐘,它的脊椎立即再受了一箭,腐爛的屍體倒在地上不動了,這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分鐘。
剩下的三隻獵殺者受了刺激,分散開來,從不同方向齊齊向中間的食物衝去。殷長冬內力一提,率先憑藉風聲往辨別出的方向精準地射出三箭,然而這三隻獵殺者似乎要更聰明些,四周本沒有攀爬之物,但其中一隻竟然躲開了箭矢,跳到了卡宴車上。另外兩隻,一隻舌頭被射中釘在了地上,另一隻閃開箭矢回到了原位。
殷長冬眉頭一蹙,心思千轉,果見卡宴車上的獵殺者似乎嗅到了活人氣味,長長的舌頭毫無前兆地衝破了窗戶直直伸了進去!沒人看清殷長冬的動作,只是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抱出了趴在車裡的沈樞白。
她右手持一把銀色長劍,劍身上沾滿了凝固的鮮血,獵殺者的長舌被斬斷在車中。它痛苦地怒吼,趴在車頂蓄勢待發地怒瞪著車旁的人,然而有人比它更為憤怒。
殷長冬眼裡風暴聚氣,放下沈樞白,她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左手一動收了弓箭,一股氣流聚集在她手掌心,只見她兩手一合一放,身形一閃,一招“流星劍法”狠狠劈向車頂的獵殺者,強烈的劍氣阻斷了奔過來的另外兩隻獵殺者。
車上的獵殺者還來不及喘氣就被劍氣撕成了碎片,連頭顱一起粉碎成了渣塊。殷長冬冷笑一聲:“不足為懼。”
說完她衣擺微動,一道劍光掠過,剩下的兩隻獵殺者屍首分攤在地,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殷長冬收回軟劍,替身旁的沈樞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聲道:“好了。”
沈樞白沉默片刻,忽然緊緊拽住了她的衣袖,他知道她剛才又救了他一命,那惡臭的氣味接近他時,一股絕望覆蓋了他整個心臟,他知道她離得遠,根本不可能過來救得了他,可是她竟然過來了,絕處逢生,她是他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