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推測的一樣,城牆內側沒有人跡。
她腳步不停,躍下城牆一連行了十來公里,才推開一道堅實的住宅大門,循聲拉起地板上的環扣,帶著沈樞白滑了進去,順帶著關上了地下通道的門。
“什麼人?!”底下坐著幾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聽到聲響回過頭,他們震驚地盯著從密道里進來的兩個人,齊齊站起了身,一人甚至掏出了□□。
此時殷長冬已經收了劍陣,她拉回沈樞白至身邊,低聲道:“我要去北都。”
“你怎麼進來的,有沒有受傷?”年紀看著最大的軍官警惕地盯著殷長冬的臉,又上下掃視了她一番。
他們的擔心是自然的,恐怕鳥群襲擊他們也發現了,不然也不會躲在地下室里。
殷長冬瞭然地看著面前眾人:“受了傷我就不會站在這裡。”
“他呢?”年輕軍官發現了沉默不語的沈樞白,□□方向轉向了他。
殷長冬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自然知道槍的作用,她蹙了蹙眉,聲音微冷:“自然沒有,還有,請你放下手。”
年輕軍官一愣,還是沒有動作。
殷長冬眼神更冷,她依然展出彎弓架箭對準了他的腦袋,這一系列動作快得好似一瞬間,沒人看出她從哪兒掏出了弓,又是什麼時候拔了箭。她冷哼一聲:“要不要比一比是你的子彈速度快還是我的箭更快。”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關智東連忙笑著圓場:“這位姑娘看著有些生猛,萬事好說,萬事好說,小李,還不快把東西收起來。”
李岸一聽長官發話,連忙收起了槍,順手擦了擦剛冒出的冷汗,心裡嘀咕,這小姑娘眼神咋就這麼唬人呢!他還以為那支箭射定了。
殷長冬收回了弓箭,回了個拱手禮:“不是故意冒犯,見諒。”說完又自顧拉開一根凳子拉著沈樞白坐下,自己找了跟凳子坐在他身旁守著,這禮貌與無禮參雜的舉動和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模樣,著實令幾個大男人大開眼界,只不過她不自知罷了。
“姑娘怎麼稱呼?”不管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單憑能找到這密道和這身手,鄭芳就覺得要以禮待之。
殷長冬看了看這位最年長的軍官,道:“這我朋友沈樞白,我是殷長冬。”
鄭芳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沈樞白。這女孩萬事將這個男孩放在第一位,在這末世中實在難能可貴。
殷長冬不知他說想,只問:“我想問問能否去北都。”
“能。”鄭芳很乾脆地回答她:“每天早晚各一趟地鐵通往M市,到了M市再轉個地鐵線路就到了。”
見他這麼直爽,殷長冬心下也愉快了半分:“我們能去嗎?”
“自然是能的,但是檢查是必要的。”
她想了想:“行,那我明天出發。”
“今晚就得接受檢查。”
殷長冬看了看沈樞白,點頭應好。
“隨我來。”鄭芳領著他們往密道深處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