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必烈派人抓的萌萌哒?”挑起眉毛,喻洁仪难以理解地喃喃道,“忽必烈的封地是山西,和重庆还隔了一个陕西,就算是忌惮,也忌惮不到文邦这儿吧?”
“这正是我所疑惑的,倘若不是忽必烈的主意,难道是他府邸内其他人的主意。”
姚若愚脸色变幻,半晌后才定下心神,沉声道:“先找地方住下,晚上再想法子潜进去。”
忽必烈的王府正处于闹市中央,四周皆是集市民宅,客栈自然也不少。二人沿街走了一会儿,随便挑了家客栈住下,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姚若愚取出若干灵石简单布置了个防御灵阵,然后就来到桌边盘膝坐下。
姚若愚没有立刻修炼,沉默了片刻,从乾坤戒内取出了一块似砚台的事物。
这是当年在龙门镇迎战金国大军的时候,他连夜炼制了这件灵器,本是为了应付完颜第四,不过因为有渝虎侯左虎松到来,这件灵器最后没能用上。
端着这件灵器,姚若愚眼神复杂,隐隐有光焰在细眸内明灭不定。
“这毕竟是纯粹增持诡术的灵器,若是贸然使用,恐怕会导致诡术暴露,当年是迫于完颜第四的压力才不得不炼制此物,可是最后没用上,今晚……忽必烈未必会在王府内,没有了他,仅有六境能威胁到我。”
想要将之收起,姚若愚的动作却是一顿,喃喃道:“可是万一他在呢?没有了暗夜龙骑,此地距离文邦太远,帝巡也无法借用国势,我的战力至多达到六境三重,面对七境,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除非……”
看了眼手中那件灵器,姚若愚眼神变幻,良久后脑海中忽地浮起许烜熔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微嘲笑容,顿时念头一定,默默将那灵器持在掌心,灵力尽数灌入其中,激发出阵阵黑色的灵纹。
这份灌注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直至那砚台般的灵器再也容纳不入一滴灵力,姚若愚才收回灵力,闭目冥想,恢复起了损耗的灵力。
半个时辰后,姚若愚陡然细眸一睁,看了眼灵阵外,伸手一挥,便将灵阵解除,同时屋门也是无人自开,露出了门外的喻洁仪。
看见姚若愚还坐在床上,喻洁仪大咧咧地走进来,笑道:“妖哥,还坐着啊!准备出发啦!”
“好。”姚若愚一挥袖,将满屋灵石尽数收起,随后起身,和喻洁仪一起离开了客栈。
此时已经是子时三刻,偌大丰州寂静无声,唯有一队队巡逻的甲士踏在地面发出的金属沉鸣,姚若愚和喻洁仪藏身于街道的阴影内,避开了四队巡逻卫队后,总算是来到了忽必烈的王府外。
运转观气术,姚若愚将偌大王府打量了一遍,然后拉着喻洁仪绕了一圈,来到王府东侧的一处院墙外,先后翻墙跃了进去。
此处是一处花圃,湖面伴着晚风拂动的涟漪,四五米高的假山形如玄龟,盘踞在花圃湖水旁,虽然已是十二月初,但是花圃内仍有不少鲜花盛放,香气弥漫,引人舒畅。
从院墙上跳落后,姚若愚和喻洁仪先躲到假山后头,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此处没有甲士巡逻经过,方才小心地踱步出去,按照罗盘的指引,沿着府邸内的一条廊道缓步而行。
期间也有不少甲士经过,好在姚若愚的灵识强大,提前感知到后和喻洁仪一起躲藏好,所以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没多久已经来到了一处院落外。
看见罗盘上的指针已经化为一个圆球,姚若愚知晓许烜熔就在那院落内,放松的同时,他仍然警惕地扫视着那处院落。
许烜熔的实力他很清楚,虽然目前只有五境初阶,但是真的打起来,她足以与五境中阶甚至高阶抗衡,能够将她困在这里,那么这间院落内必然布置了极强的禁锢灵阵。
就在姚若愚仔细扫视着院落内每个角落,试图发现藏匿在其中的禁制时,身后的喻洁仪忽然提起大斧,低声喝道:“谁?”
姚若愚骤然一惊,急忙转身,循着喻洁仪的目光,就见左侧林荫下竟然立着一名青年,对方穿着一身黑色衣袍,一身气息显然也以秘法封锁,以至于刚刚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凝视着那青年,姚若愚警惕的目光中渐渐浮起几分迷惑,虽然那人藏匿在阴影内看不清容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认识很多年了一般。
就在他迷惑的时候,那人影也已经迈步走了出来,当他的身形一点点离开林荫的遮蔽,直至脸庞都被月光笼罩的时刻,姚若愚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喜悦猛地充盈心神,若不是他知晓此地危急,已经要忍不住失声叫喊了。
然而下一刻,待得感受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敌意,姚若愚脸上的笑容才缓缓僵硬,眼神也逐渐化为锐利,凌厉无比地锁定在对方身上。
“丁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丁少,文艺部第一男神,丁言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