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這個人的意思,砍掉別人胳膊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她無奈的看向一邊的易先生,低聲問:「怎麼辦?」
那個人很古怪,她跟過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凶,還有一點,她要走了的話,這裡就只留下易先生一個人了。
易先生看向那人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總在這裡耗著也不是辦法,再說那人很厲害,咱們也拒絕不了,你去吧,你過去也許還有活路。」
的確,總在這裡耗著早晚也會餓死,這個人雖然不像好人,可他也許知道出去的路呢。
夏芳菲也便點點頭,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對易先生說:「那我過去看看情況,要是有出口什麼的,我會儘快回來接你出去的。」
易先生聽罷只是笑笑。
夏芳菲明白,生死關頭,易先生未必會信自己的話,更何況他們沒任何牽攀,不過就是認識了幾天而已,就連她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回來,更何況是等待一方的易先生了。
她沉默著往地下河走去,那人已經就要走到河邊了。
只是她才剛走了兩步,易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喊住她:「夏飛……」
夏芳菲趕緊看過去,關心的問道:「易先生,有什麼事嗎?」
易先生摸到身邊的微型手電筒,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的扔給她,看著她接住後,他才叮囑一樣的說道:「這東西防水,能連續照明十二個小時,你保重……」
她微楞了下,剛才她是特意把微型手電留下的,一旦這個地方沒有了手電照明,整個世界立刻會變成一團漆黑。
到時候便會只有受傷的易先生一個人了。
她一個人生活過,可是在這種黑暗絕望的地方,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光是想像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很難想,易先生是怎麼在不確定她能否回來的情況下,還把這點照明扔給自己的。
她握著手電沉默了下,才說:「易先生,我會儘量回來的,我保重……」
易先生沒出聲,在扔給她照明設備的瞬間,他所在的區域便是漆黑一片了。
他重新爬在地上,地面很涼,涼著他略微發燙的臉頰。
那邊夏芳菲拿著手電,她深吸口氣,很快的往地下河走去。
那人已經把腳蹼穿好了,趁著他還沒戴頭罩呢,她趕緊問清楚:「對不起啊,我想弄清楚,你剛才說什麼水閘的,那一會兒進到水裡我該怎麼做,那水閘什麼樣?水有多深,會不會冷,還有你有多餘的腳蹼跟氧氣罩沒有,我怕我這樣進到水裡會什麼都看不到,有罩子的話可能會好些……」
腳蹼不敢奢望,他這個氧氣罩看著挺簡單的,也沒有氧氣瓶那些,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給她用。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覺著自己身體一輕,那人已經一把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摔到了地下河內。
一等進到水裡,她便知道上當了,地下河的水真涼,她大口的呼吸,浮在水面上用力的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