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妄的眼睛差不多已經不紅了, 他湊過來在江入雲耳朵上親了親。
江入雲毛一炸，在空中他又不敢亂動，只用怒目看吳妄, 「你到底都在玉牌空間裡裝了些什麼，是不是下雪你也能直接找出雪橇來？」
「有！」吳妄點頭承認。
玉牌空間大概已經和某隻貓的口袋差不多了，什麼都裝過，江入雲無力的想，下次遇事一定要先翻空間，可空間裡裝了太多東西，不是收東西的人，他其實並不能記清楚裡面到底都有什麼東西。
滑翔翼悠悠降落，江入雲總算再次腳踏實地，吳妄背起他，行走在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石塊的坡地上，他們已經迷路，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
吳妄認準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卻越走越偏，直到視野突然開闊，廣闊無限的地貌連接天邊，一片蒼翠青綠鋪滿視野。
「這裡是邊塞地區？」江入雲疑惑，他們從南都來，按說就算仙鶴飛行的再快，都不可能把他們丟到這麼遠。
吳妄猶豫，「應該不是，這並不是草原，全部都是狂化植。」
狂化植？感覺到了自己天堂的江入雲眼睛不自覺開始放光。
一片青灰色草原狼聞聲出現，吳妄把江入雲固定好，拿出刀迎了上去。
一眾草原狼沒有一合之敵，丟下一地失去了血肉精氣的乾癟狼屍體逃竄而去，吳妄收起刀，吸收了不少血肉精氣的他臉色很紅潤。
「這地方不錯，也沒有多少人敢來，我們可以在這裡變強。」
「那就先不走，我們住下來。」江入雲也說。
這裡是沒其他人敢來，對他二人卻無異於天堂。
他們動手清理出一片區域的狂化植，把別墅放在了那裡，算是在這裡安了家，為了安全，迷蹤陣24小時開啟，防止被成群結隊的野獸闖進來襲擊。
翌日，江入雲在晨光中醒來，身上蓋著毯子，熟悉的臥室里是熟悉的人。
吳妄赤著上身坐在薄毯上，眼角溢出溫柔幸福之色，這讓他看起來放鬆又慵懶，他正側頭看江入雲，「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江入雲蒙住頭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吳妄問的是昨晚感覺怎麼樣。
臥室里凌亂扔在地板上的，都是他們兩個的衣服，一切都清楚昭示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說的部分。
「什麼怎麼樣是到底怎麼樣？上次神志沒有恢復才那麼粗暴，我已經改進了，到底可以麼？」吳妄眼睛一彎，藏住眉眼裡的笑意，不依不饒繼續問。
江入雲蠕動在薄毯下，好半晌，才傳來幾乎聽不見的四個字。「還，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