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我□□大爺!」
就聽『撲通』一聲,余歌連人帶味道一同消失在了泥濘的臭水溝里。
「人呢?人跑哪兒去了?」
三人在小巷子裡匯合,各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精神力波動得厲害,早就沒了軍人的風範,看著有種說不出來的狼狽。而且,那名嚮導的氣味也忽然追蹤不到了。
大衛狠狠朝地上啐了口痰:「媽的!難不成就讓他這麼跑了!」
「別急,這裡隱約還能聞到殘留的體味,說明他並沒有走遠。」
克勞斯抬頭望了望兩邊的樓房,從貼身的應急包里取出小白片服下,然後說道:「上樓,去屋頂看看。」
凌香和大衛也服用了小白片,先後收回自己的精神體,翻上屋頂,搜尋著余歌的痕跡。
「我看到了,在那邊!」
凌香立刻喊了一聲,克勞斯和大衛朝她所指的方向往去。
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污濁的臭水溝下游爬了出來,踉蹌的鑽進了一條小路里。
「走!快追!」
「我,我□□大爺,你他媽都帶得是什麼路啊?」
余歌一把扯掉臉上的破布,邊喘邊罵,身上全是臭水溝里發酵腐爛的淤泥,黏膩的觸感緊緊裹縛在身上怎麼都甩不掉,更噁心的是那股味道,簡直能讓他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你丫的是存心在整我吧!」
余歌忍住作嘔的衝動,強行建立起精神屏障。
這是他的極限了,渾身又痛又酸,還臭氣熏天,疲憊不堪,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跑下去了。
精神屏障建立完畢,他很快又感覺到了那三個哨兵釋放出的精神力,此時的他真的是被逼入絕境,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沒有搞錯啊,還來,這群黑皮狗都是瘋子!」
余歌欲哭無淚,撐起身子硬著頭皮準備跑,耳邊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嘰嘰嘰嘰』。
他偏過頭一看,上校正踩在一輛沒有人的貨車上不停的亂蹦。
余歌看著貨車,頓時靈機一動,邪笑著朝那輛貨車走去。
「你們三個把老子整得這麼慘,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三人奔向余歌爬上岸的地方,還未靠近,一股惡劣刺鼻的臭味迎面襲來,差點讓他們跪下。
對本身感官就十分靈敏的哨兵來說,實在受不了這種味道,儘管在小白片的輔助下也難堅持太久,他們的精神力都產生了強烈的排斥。
「媽的,這小子還真倔強!寧可跳進這麼臭的水溝里都不肯跟我們走!非要這麼拼死反抗!」
凌香掩著鼻息,面露苦色:「你這麼玩兒命的追人家,人家能不跑嗎?」
大衛瞟了她一樣,不客氣的回懟:「哼!說得你不想要嚮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