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動著翅膀,從天空划過的聲音。
「媽的!黑皮狗的東西真是耐/操!我們廢了這麼大的動靜也只是把那輛車子炸翻了而已。」
「不,這樣就足夠了。」
距離幾百米以外的孤立的高大岩體上,一個戴著紳士帽的男人正用著高倍望遠鏡觀察著遠處的一切。
「雖說沒能想計劃中的將黑皮狗的作戰車炸成碎塊,但車上那個哨兵應該是活不了了。」
「大哥,要不我們過去確認一下吧,要是沒死,咱們就再給他補一刀。」
「不用了,這點小事用不著我們冒險去做。」
男人放下望遠鏡,把岩體上的支架拆卸收好:「之前讓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放心吧,大哥,都辦妥了,」男人身邊的小弟自信滿滿的炫耀著,「我已經把喪屍群往這邊引過來了,再加上剛才那麼大的動靜,估計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嗯,好,那我們撤。」
「可是,老大,我們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小弟跟在男人身後,剛才看見作戰車被炸飛時的激動和興奮此刻卻變得十分憂心重重。
「我們雖然成功埋伏了前往阿爾馬涅克山區的黑皮狗,可他們要是又派出新的黑皮狗該怎麼辦?」
「不用擔心,」男人點上一支未抽完的雪茄,吸了口,說道,「我們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他們拖延時間,車上的人炸昏也好、炸死了也罷,只要喪屍一來,他們就只有被分屍碎骨的命,等要塞里的人發現也得是兩三天之後的事了。到時候,我們的人都已經轉移完畢,留下個空殼讓他們慢慢查去吧。」
男人帶著他的小弟爬下岩體,坐上了一輛藏在岩體後的改裝越野車。
上車前,天空中猛地俯下一個影子,一隻白頭白尾、羽翼豐滿的老鷹穩穩的落在男人肩上,隨後進入了他的體內。
「大哥,怎麼了?」
「不,沒事。」
男人朝作戰車的方向望了眼,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壓低帽檐彎身鑽進了車裡。
「我們走。」
「哼哼哼……」
余歌把車子裡的音樂聲放到最大,時不時跟著裡面傳來的音樂哼唱兩下。上校扒在他的肩上,仔仔細細打理著自己的鬍鬚和蓬鬆的大尾巴。
在一望無際的荒野里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可到現在也沒發現作戰車的痕跡,余歌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部隊的作戰車上裝有軍用的導航儀,他們從要塞里出來時雖說是一路向東,可這又不代表他們往東開了之後就不會轉彎或者調整方向。
而余歌認路靠的是一張翻破了的地圖和殘存在荒野里搖搖欲垂的幾塊指示牌,要麼就是讓上校探路,跟著哨兵移動的痕跡一路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