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有內奸?」
將軍一揮手,作戰室內立刻安靜了下來,士兵也將袁檸的手銬解開。
「接著說。」
袁檸走到操作台前調出了全息地圖,隨後伸縮放大,在地圖上用紅線圈出了一塊區域:「昨天,我們派出去執行任務的作戰車遭到了不明火力的襲擊,任何通訊手段都無法與他們取得聯繫,通過衛星定位我確定作戰車最後出現的位置就在這裡。」
「既然如此,當時為什麼不上報?」
「因為涉及到軍方的情報安全,我不敢妄下推斷,而且當時要塞正受到喪屍襲擊,我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戰力,所以……」
袁檸實在說不出偽造調令卡這種話,而且她根本沒做過這種事,是亞倫存心給她設的局!
袁檸知道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撼動眼前的證據和亞倫博士的說辭,只能忍著一口氣,接著說道:「所以,我只能帶著將軍的直屬護衛隊繞道戰場後方,在要塞邊境的荒野里發現了被損毀的作戰車。」
「你怎麼就能斷定作戰車是被襲擊而不是遭遇了喪屍呢?」參謀長問。
「作戰車損毀嚴重,單從現場無法判斷受損的具體原因,但是,我們還有一名倖存者。」
「倖存者?」
袁檸調出了之前的任務指令,1029的頭像赫然出現在全息屏幕上:「我們之前所下達的指令是派遣1029對阿爾瑪涅克山區一帶進行偵查,一旦發現反抗軍就地消滅。可指令剛下達,派遣的作戰車就受到了攻擊,接著要塞又遭到了喪屍潮的侵襲,所以我大膽推斷,軍營中極有可能潛伏著反抗軍的內奸。」
此話一出,小小的作戰室內頓時炸了鍋。
出了內奸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袁檸說的是真的,那麼她非但不會受到軍罰,反而是大功一件。
參謀長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亞倫博士雙手撐著下巴,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將軍則至始至終只是聽著,沒有做聲也沒有表態,甚至看不到他任何一絲情緒起伏。
「1029現在何處?」將軍開口問道。
「根據我們對現場的勘察以及1029作為哨兵對軍令的絕對服從,我認為他還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所以我懇求立即派遣軍方人員進行搜索,了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參謀長思索一會兒,開口說道,「你說有內奸,哼,信口雌黃,你能對你所說的話負責嗎?誰能確保1029一定還活著?誰又能擔保你說的話是真的而不是在這耽誤時間?」
「我能擔保。」
亞倫默默的舉起了一隻手:「而且將軍的直屬護衛隊去了現場是真是假自然也能分辨出一二,至於袁博士的推辭……我想只要找到1029就能證實,如果找不到的話,參謀長那時再問罪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