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慌了,他看著1029,看著他被孤冷月光所勾勒出來的輪廓,可他的眼睛已經完全不像人類的眼睛了,他像一隻野獸,一隻瘋狂的只有原始/欲/望的野獸。
「你,你快給我放開!快放開我!」
余歌驚恐的掙扎著,他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也無法撼動他分毫,他感覺自己被壓在一尊石像身下,只能等別人來就他。
可是,這沒有別人。
只有他……和1029。
余歌徹底被恐懼淹沒,他第一次切實感到了害怕。這種害怕跟面對喪屍時的那種害怕完全不一樣。這是種折磨,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來一點點被/抹/殺,卻無能為力的折磨。
1029褪去的味道再度洶湧而至,如烈日般毫無遮擋的炙烤著余歌。余歌想逃,他想逃離1029,想逃離他的味道,可濃郁曖昧的氣味源源不斷的襲來,更糟糕的是這種氣味正在蠶食他的恐懼,蠶食他反抗的動力,從內部一點點將他溶解擊潰。
「喂,喂,你能不能聽到我在說話……你快給我滾開……快……快滾開……」
話音剛落,余歌的雙唇被狠狠堵住了,火熱蠻橫的氣息瘋狂湧入他的口腔,他的體溫被1029所感染,只要他碰過的地方都像在被火焰燃燒,同時他又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寒意。
極度反差的一冷一熱頃刻間將余歌的力氣消磨殆盡,他的掙扎反抗漸漸變成了摩挲和輕撫,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迎合身上那人的動作。
不……不行……余歌……你……你不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余歌用盡最後的理智暗示自己,他屏住呼吸,不去聞那股狂野原始的氣味,他死死咬住下頜,拼命將糾纏他的唇舌趕出去,極力維持著腦中的精神屏障。
可這一系列行為沒能將余歌從危機中解脫,反倒更加激發1029的/欲/望。他的唇舌輕而易舉撬開了余歌的牙關,灼人的氣息毫無阻攔的灌進余歌的口中,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1029的味道所包裹,精神屏障被他暴走的精神力瘋狂猛攻,每一次的攻擊都比上一次來得更加兇猛,隨時可能將他的精神屏障擊碎。
「不,不要,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
余歌從牙縫裡擠出一絲殘破的聲音,他已經沒有自信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從1029的束縛中離開,他在懇求、在哀求,哀求1029能放過他。
他不要了,他什麼都不要了,他不想再知道實驗室的秘密,不想再欺騙自己他能夠穩定住1029的結合熱。
他錯了,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他不該去救這個哨兵,更不該三番兩次的試探他戲弄他。
他只注意到了 1029的冷漠和無情,卻沒注意到那只是他的面具。這張面具成功混淆了余歌對1029的判斷,他不知道1029忍到了什麼地步,而現在,當他的面具撕下來的那一刻,余歌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