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打斷了伊森的話,他轉頭看著他囑咐道:「你去打盆水來,然後跟胖子一起守在樓下,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通知我。」
伊森打來了水,然後離開余歌的房間帶上了房門。
霍克把余歌扶了起來,接著用刀子劃開了余歌的衣服,然後……倒吸了兩口寒氣。
余歌的身上到處都是牙印,那些牙印很整齊,應該是人類所謂,但咬得很深,牙印呈不同程度的紅腫,有好幾處牙印上的血跡都還未乾。
這些都是余歌的血,是他被咬過後流出來的血。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傷口,都是些擦傷或者磕碰傷,並無大礙,只是那些牙印……
霍克將余歌翻了個面,隨後扯下他的褲子。
他的大腿根到屁股整個一大塊全腫了,尤其是兩腿內側最軟嫩的部位都被磨破了皮,淤血腫得發紫,還有他身上不屬於他的味道……
是哨兵。
余歌碰到了一個哨兵,並且已經跟那個哨兵完成了結合!
霍克癱在椅子上,狠狠的咬著牙根。
他萬萬沒想到余歌真的被一個哨兵強行結合了!
他一直以為余歌足夠聰明,也足夠機靈,自己時常也會有意無意的提醒他暗示他的身份、應該注意的事項,悄悄放出信息讓他知道怎麼使用自己的能力,怎麼從哨兵的眼皮子底下無影無蹤的消失,可他……還是被結合了。
霍克狠很握著拳頭,指甲鑽進肉里他沒覺得疼,只覺得心中滿是燃燒的怒火.
他答應過余歌的父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一定會讓他遠離軍營,讓他忘記、讓他擺脫強加在他身上的宿命,讓他能以自己的方式自由的活著。
可當他在余歌十三歲那年,從荒無人煙的戰場廢墟中把余歌找回來的時候,他發現余歌竟然是一個嚮導!
從那時起,他就開始擔心、開始害怕,他做了一切他所能做的事,可最終還是成了現在這樣。
兩天前。
兩天前的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再等會兒,他應該截住余歌,哪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該截住余歌的!
大意了……
真的,太大意了……
霍克一邊壓制著悔恨的怒火,一邊擰乾毛巾擦試著余歌的身體。
現在還來得及,他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行動。
對於已結合的哨兵和嚮導來說,如果其中一方死亡,那麼另一方就會陷入無比絕望的痛苦中,甚至會跟著尋死。但是,這種痛苦在嚮導身上會減輕許多。
余歌被結合了,但是他能強撐著身體逃回來就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放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