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我們忠誠的1029似乎被帶壞了呢。
亞倫藏著笑,輕輕咳了咳開口:「怎麼,1029有哪裡不舒服嗎?」
1029回過神,雙眼聚焦看著亞倫博士。
「還是你對我不放心?」亞倫別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呵呵,我只是臨時接手袁檸博士的工作,替她完成一個醫療人員的職責,至於其他的事我沒有過問的立場,也沒有過問的權利。」
1029掃視亞倫博士,他看不出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他說得話確實有效的打消了自己的一些顧慮。
1029擦乾了自己的身子,隨後躺在醫療台上,亞倫帶好口罩和手套,拿起醫療器具仔細的檢查著1029的傷口。
他腰上傷口的處理方式雖然很粗糙,但手法很細膩,每一圈線都儘可能的靠近傷口邊緣將傷口範圍儘可能的縮小,縫合的每一針之間的距離都十分均勻,很整齊堪比機器縫合。這種程度的縫合絕對不是傷者本人可以做到的,何況是個處處需要人「看護」的哨兵。
漬漬漬,是那個調皮不肯回家的嚮導嗎?
亞倫在心裡惡趣味的笑了笑,故意用捏子拉扯線頭讓1029傷口出現輕微的裂痕,然後自悄悄取走他的一點血液樣本,接著像沒事人一樣按照正常的醫療程序處理1029的傷口,最後卷上紗布。
「好了,沒事了。」
亞倫將血液樣本藏好,然後取下口罩和手套裝作整理器具,假笑著說道:「你的傷口沒有大礙,只要每天換藥很快就能好了,不過留疤是肯定的了。」
1029從醫療台上起身穿好浴衣,看著亞倫博士點了點頭。
亞倫博士關了儀器,隨後微微一笑:「行了,你先回房換身衣服,千萬別讓將軍久等哦。」
夜晚,高牆要塞以東十公里。
霍克驅車一路疾馳在黑暗的荒野中,他沒有打開車燈,完全憑藉月光的亮度前行,最後將車停在了一片破舊的廢墟前。
這裡原本是人類居住的地方,有房屋、有農田、有層次不齊的水溝河道,還有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可如今,這裡早已沒有人類生活的痕跡,房屋在不斷的風吹日曬中化成了搖搖欲墜的殘垣斷壁,晚風吹過發出陣陣陰森恐怖的響聲,仿佛喪屍就潛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中等待著獵物上門。
霍克下了車,他淡然的站在這片陰森的廢墟前,雙手交叉湊到嘴邊輕輕吹氣,接著一聲空靈的鷹唳在荒野中迴蕩,漸漸向四周散開。
當聲音徹底消失的時候,一處殘垣斷壁後忽然亮起了刺眼的汽車大燈,霍克微微偏過頭,用紳士帽的帽檐擋掉了部分光線,一個身形魁梧姿態卻有些狼狽的人朝他走來。
霍克能聞到那人身上帶著血腥和喪屍惡臭的氣味,隱隱還有部分殘留在他身上的□□味。
奧里森走上前緊緊地跟霍克擁抱在一起,湊近時,霍克能看到他的臉上滿是發黑的血漬和污漬,眼角還殘留著不少淚水。
「霍克,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霍克拍了拍奧里森的背,看了眼他的車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兄弟們呢?」
「他們,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