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蠢貨就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嗎?!他嘴上是鑲了釘子還是長了刀子,這麼說話就沒人揍過他嗎?!
誰想1029卻擼起袖子將結實的小臂遞到了余歌面前:「如果咬我你能解氣的話,你隨便咬,咬斷我胳膊我也願意。」
「切,我才沒你那麼好的牙口,一邊玩去。」
余歌鄙視的瞟了眼1029,嫌棄的又多遠了一點。
余歌不想離1029太近,他不知道自己出什麼問題,但不可否認的是1029的味道實在太好聞了。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會覺得安心和踏實,可一旦離得太近又沒有衣料阻隔的話,余歌心裡便會伸出一絲難以啟齒的欲望。
他甚至能想像到自己一口咬在1029的小臂上,然後他的氣息沿著口腔和鼻吸慢慢侵入大腦和心房,撕咬漸漸變成輕舔,順著他的小臂一路向上,結實的肩頭、軟嫩的頸窩、性感的下巴、誘人的雙唇……然後又得為自己的作死付出代價。
余歌咽了咽口水,他把自己的臉埋進小黑的皮毛里,露出兩隻眼睛警覺又貪婪的盯著1029。
1029覺得余歌又嫌棄又害怕自己,只好默默的退到床尾,把袖子放了回去。
狹小的房間裡,尷尬和沉默的氣息一點點擴散,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彼此的精神體,可心思卻始終放在對方身上。
余歌依舊緊緊的縮成一團,他揉捏著小黑的肉爪,悄悄窺視著1029,看到了他放在手邊的狗牌。
霍克拿走狗牌,這一點很奇怪。
狗牌本身對他沒有任何用途,他也不可能善心大發把狗牌送給死者的家屬。還有,他為什麼不兩塊一起拿走,非要留一塊下來暴露自己的行為。他又怎麼知道1029才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哨兵,而不是另一塊狗牌的主人呢?
余歌在廢棄實驗室的空地上整理屍體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人是跟在菲恩身後的小弟,好像叫紐曼。
余歌記得菲恩把1029的狗牌扔給了他,所以才想著從他身上把1029的狗牌找回來,可實際上他在紐曼身上發現了兩塊狗牌。
一塊是1029的,另一塊他不認識。
可能是哨兵的,也可能是普通士兵的。
余歌看得出這些人並非天生的劫匪,極有可能是落草為寇的軍方士兵。可如果真是這樣,那狗牌的數量應該會更多,不可能只有這一塊,但自己翻遍了所有的屍體也沒有發現其他狗牌。
所以,他們並非軍方士兵,只是接納了一個逃兵或者叛徒嗎?
這……不太可能。
他們對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村民都能做出慘無人道的事,要真遇到一個落單的軍方士兵,恐怕沒等人家自報家門就已經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