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不想妄加評論,只是想到曾經踏過的屍山血海,這裡的一切他都深覺無法接受。
袁檸坐到余歌身旁合上了車窗,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別看了,以後你會適應的。」
余歌嘆了口氣,禮貌的朝她笑了笑,問道:「還有多久才到?」
「快了,」袁檸說,「街上人多,車開的比較慢,過了這兩條街就到了。」
余歌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
以後就要生活在這了,他成了軍方的人,今後也得為軍方效力,過上曾經百般厭惡排斥的生活。
呵呵,該說什麼呢?
造化弄人嗎?
如果父母知道了,他們會為自己高興嗎?
車隊慢悠悠的開著,一會兒過後穩穩的停下了。
余歌下了車,眼前卻看到了兩座令人咋舌的建築。
那是兩座高塔,如同兩顆拔地而起的象牙,一座黑的,一座白的,塔底由一座六層高的玻璃建築相連,穿著與自己相同作戰服的人不停地進進出出、來來往往,要麼勾肩搭背,要麼打打鬧鬧,他們身上的氣質介於士兵與學生之間,不諳世事的稚氣尚未徹底退去,充斥著年輕活力。
「這裡是哨兵和嚮導們的生活的地方,」袁檸下車介紹到,「未結合的哨兵生活在黑塔,嚮導生活在白塔,中間相連的建築是教授文化和知識的地方,同時也是進行相性測試的專用場所,監控哨兵與嚮導之間的結合情況。」
「這就是塔嗎?」
余歌聽說過都城有兩座誇張到離譜的高塔,傳聞中這是類似於監獄的地方,所有遊蕩的嚮導都會被關進這裡,任由發狂的哨兵隨意□□。
如今看來,除了誇張到離譜這一點外,其他的都是好事者的瞎扯淡。
可是,這兩座塔怎麼看怎麼想兩顆吐出來的狗牙,難怪會叫他們黑皮狗了。
1029拎著三人的行李下了車,其餘的作戰車緩緩駛離了塔,塔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余歌望著駛離的作戰車,無意間從車窗掃到了眼霍克,他臉上的塵土污漬發黑結塊,神情卻恬靜淡泊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功成名就衣錦還鄉,完全不將自己視作罪犯。
「他們,去哪?」
「押解罪犯,然後回軍營報導。」1029說道。
「你呢,你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