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正中豎著一尊雕像,刻著史上第一位哨兵的模樣。雕像高大威武,周身鍍了一層薄薄的金箔,噴泉在雕像腳下盛放,燈光勾勒雕像的俊朗輪廓,悠揚的音樂在庭院中迴蕩。
一輛輛昂貴的豪車和軍方的作戰車依次駛入庭院,在宴會大樓下方的台階前停下,接待的迎賓和儀仗隊駐守門外,接引著參加晚會的貴賓們一一入場。
余歌和1029從乘坐的作戰車上下來,身穿著黑色的軍裝,不同於作戰服的簡約便利,軍裝講究的是挺拔威武。黑色的軍裝穿在兩人身上十分筆挺剛正,稜角分明凸顯英氣,肩上的軍銜是黑底紅邊,褲縫線也同樣繡著奪目的紅線,白色的穗帶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左胸前,心口的位置掛著兩人的軍號。
與余歌不同的是,1029的穗帶下方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勳章,對比余歌胸前空蕩蕩的一片實在太過耀眼。
「在看你呀,」余歌握了握拳,看著雪白的手套有些不適應的咂咂嘴,「哎,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么正式的場合。如果沒遇到你,估計我這輩子都看不到這麼輝煌的景象吧。」
「你喜歡嗎?」1029問。
「我說不喜歡你會生氣嗎?」余歌問。
「當然不會,」1029說,「我也不喜歡這地方,每次立功受獎時都會上台,被台下那麼多人盯著心裡很不舒服。參加宴會對哨兵而言,本身就是一件很折磨精神力的事。」
「呵呵,至少今天不會了,」余歌看著1029,在他的精神領域中建起屏障,將他敏銳的五感保護在其中,「今天有我陪著你,就算被人盯著也是我們倆一起。」
1029笑了笑,微微抬起左手,握拳置於腹前大約一拳的距離,然後看著余歌:「請吧。」
余歌羞怯的笑著,挽著1029的手臂隨他一同進入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內富麗堂皇,大廳上方掛著一排巨大的水晶吊燈,兩邊象牙白的頂梁石柱高聳,上面掛著鮮紅的軍旗,明黃色的穗花時不時緩緩搖曳。四周的玻璃和牆壁裝點著絢麗的窗花和壁畫,賓客腳下鋪著厚實的地毯,踩上去不會有凹陷的感覺,同時也不會發出讓哨兵們難以承受的噪音。
宴會廳的兩邊從大約進門往裡三十米處一直到臨近發言台的位置各擺了兩排長桌,長桌鋪著一層白色的桌布,上面以對角線的形式又加了一層紅色桌布,各種美食佳肴、酒水飲料應有盡有。長桌的一頭一尾更是擺著十來層高的香檳塔,水光絢麗的點點光輝尤為炫目耀眼。
宴會廳里賓客盡數入場完畢,富豪顯貴們穿著古典的燕尾服和各種款式的西裝,女士貴婦們的裝束極盡華麗,鮮艷的晚禮服上裝點著閃閃奪目的亮片水鑽,或是裝點著絢麗雍容的圖案,金銀珠寶、鑽石寶石製成的首飾令人興嘆,手持酒杯處處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