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0追隨著上校的動作再次將注意力放回了棉布條上,他伸著手,輕輕握緊然後鬆開:「這是什麼?」
「我的襪子,俗稱裹腳布。」余歌沒好氣的說道。
1030看了眼余歌,然後嗅了嗅包在手上的棉布條,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余歌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這1030怕不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誰知1030忽然說道:「這不是襪子,是你貼身的背心。」
余歌小聲叨叨:「切,知道還問。」
1030放下了手,發現上校一隻盯著被包紮的那隻手,他想了想,忽然將那隻手伸到了上校面前,上校湊過去聞了聞,突然跳上了1030的手心,小爪子緊緊握著他的手指。
1030有點驚了,他慢慢的升起手都不敢有大的動作,生怕嚇走了這隻小生物。上校沒有離開,握著1030的手指嗅了嗅,然後輕啃著包紮用的棉布條,停一下,然後又啃一會兒。
「它是什麼?」
「它是我的精神體,名字叫上校。」
1030看著余歌愣了愣,隱約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問了個問題。
「他的品種,」1030問道,「我是問他的品種是什麼?」
「品種?」
這個問題問到余歌了。
他只知道上校是一隻紅松鼠,具體什麼品種鬼知道啊?!
余歌也懶得思考,直接說道:「品種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隻紅松鼠。」
「松鼠,紅松鼠,上校……」
1030反覆念叨著這幾個詞,看著手中的上校突然一握,不出所料的上校又逃開了,蹲在他的手腕上靜靜的盯著他。
余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一幕,覺得有些奇怪。
普通人不說,但凡是哨兵或者嚮導,上校自願跳進手心中就意味著親近,抓一下摸一下都不會逃開,同樣的場景換做袁檸的話,上校早被抓住了,掙脫還得費一番功夫,怎麼換了1030就變得這麼機警了?
「他也會這樣嗎?」
余歌還在思索上校的異樣舉動,1030突然的一問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你剛剛問了什麼,我沒聽清。」
「如果是他,上校也會逃開嗎?」1030直視著余歌問道。
「不會。」余歌直言。
1030眨了眨眼睛,余歌隱約覺察到了一絲失落。
「如果,跟你結合的人是我,它還會逃開嗎?」
咬著尾巴的上校突然看了1030一眼,耳朵動了動,然後跳回了他的掌心啃棉布條。
余歌被1030的問題嚇到了,但很快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