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檸抽回了手,填寫著最後的檢查數據說道:「天底下的喪屍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
漬漬,看來這梁子是結大了。
亞倫靠在床頭,撐著腦袋欣賞袁檸認真的模樣。
不過,難啃的骨頭,我喜歡。
「在看什麼?」
「沒什麼,」亞倫收了收視線,看著花瓶里那束海藍色的小花,「這花挺好看的,有名字嗎?」
「矢車菊,」袁檸說道,「這花余歌在高牆要塞的時候托1029給我帶過一束,沒想到都城裡也有。」
亞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問到:「對了,我們那兩位功臣去哪了?」
「他們,去掃墓了。」
「我們這樣做合適嗎?」
余歌將采來的矢車菊擺放在墓碑前,1029守在余歌身旁擦拭著嶄新的墓碑。
「為什麼不合適?」霍克說,「你們倆一個是他們的兒子,另一個……嘶,應該叫女婿還是兒媳呢?哎,算了,總之把余念和莫蕾娜埋在一起也算是讓他們死能同穴了。」
「我是覺得,這樣挖開我母親的墳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霍克點上了一支煙,抽笑著說道:「怎麼著,你還想給她老人家託夢申請一下嗎?」
余歌有些遺憾的坐在地上,看著墓碑上兩張袁檸好不容易翻出來的父母的照片:「哎,她也沒出現在我夢中啊。」
「呵呵,指不定合葬後他們倆今晚就會來夢中找你呢?」
「可能吧。」
余歌嘆了口氣,問霍克:「我母親,是被袁燁火化的嗎?」
「不知道,」霍克吐著煙圈,看著手上纏了一圈的繃帶,「據說,趕去實驗室善後的士兵將莫蕾娜的屍體運回了都城,至於火化……可能是出於軍方的習慣吧。」
余歌和1029跪在墓碑前,對著余念和莫蕾娜的遺像三磕頭。
霍克看著兩人不禁笑意又深了幾分,掐沒了菸蒂收進煙盒,隨後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等兩人抬起頭時,霍克已經驅車離開,留下一路揚塵離他們而去。
「他要去哪?」
「不知道,」1029摟著余歌起身,「他只說該辦的事都辦完了,是時候離開了,至於去哪,他沒說。」
余歌靠著1029的懷裡,心頭隱隱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