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 內心戲太豐富了, 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才好, 於是神經系統罷工了。
沉默半響，沈亦楓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在安靜的夜裡特別明顯。
「是我做錯什麼了嗎？」顧煬循眼神黯淡了不少。
發現沈亦楓不對勁後，他再忙都會擠出時間陪小雌性。
擔心哪天人跑了，每天晚上他都會變成獸型趴在沈亦楓房門口睡覺, 然後在沈亦楓醒來的時候悄悄離開。
顧煬循等了很久，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在今天放了下來。
「沒有, 阿循你很好。」沈亦楓低著頭, 不敢看他眼睛，腳尖在地面重重地碾了兩下。
「那你為什麼要走？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你跟我說，我能改的！」顧煬循攥緊拳頭, 心裡滿是急切。
「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的原因。」沈亦楓將包袱往懷裡抱了抱, 小聲說道，「你現在獸核修復好了，能變成人形了, 應該找一個雌性或者女人好好過日子，我一個外人留在這裡挺尷尬的。」
「外人？」顧煬循聽到這兩個字，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誰說你是外人的！」
「本來就是啊！」沈亦楓被顧煬循冷冽的聲音嚇得瑟縮了一下。
之前顧煬循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似乎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生氣。
沈亦楓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這樣憤怒。
「楓楓，你是我的雌性，怎麼會是外人？是不是有人說閒話了？那個人是誰，我現在就去收拾他！」顧煬循越說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拔刀將那個亂嚼舌根的混蛋宰了！
他就說小雌性怎麼最近怪怪的，原來有人在背後挑撥他們的感情！
看著顧煬循赤紅的雙眼，沈亦楓連忙安撫，「沒人亂嚼舌根，阿循你別生氣！」
「都到這個程度了，楓楓你還在為那些人說話？」顧煬循嘆了一口氣，擺擺手，「算了，以後你少跟那些人接觸，你這麼單純，會被他們欺負死的。」
沈亦楓：「……」
這話他沒法接。
「不是，阿循，當初不是說好了我們結婚只是權宜之計？現在我報仇了，你獸核也修復好了，應該分開了。」沈亦楓心裡的離別之愁被顧煬循霍霍的散了大半，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為什麼要分開？楓楓你不要我了嗎？」聽到這話，顧煬循像一個被戳破的皮球，瞬間泄氣。
他再忙都不會忘記保養自己的毛毛，現在還油光水滑的。
小雌性為什麼想走呢？
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虎了！
到底是哪個妖艷賤貨，竟然敢跟他搶雌性，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得，兜兜轉轉一大圈，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沈亦楓撓了撓頭，「你將來肯定要找一個伴侶結婚生子，就像大多數人那樣，難不成真打算跟我過一輩子？」
說道最後，他忍不住笑了。
但是對上顧煬循認真的目光，笑聲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