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當然不是寫給滿地遊蕩的喪屍看的。
能在地面出沒的活人,不出意外的話,這兩日也只有游酒他們這支小隊成員。
蜥蜴王端詳了一下,對游酒道:「我覺得是許少由寫的,你認為呢?」
去掉落地成盒的孫筍和他們聚集在一起的這幾人,就只有許少由、文宵和另一個游酒不記得名字的男人了。
蜥蜴王猜測道:「可能他現在一人落單,希望我們和他會合?」
☆、22、斷臂
22、斷臂
游酒仰著頭,看了那行字半晌:「這裡到處有零星喪屍遊蕩,他一個人又要觀察周圍又要留字辦不到,身邊至少還有一個人替他做掩護。」
在前頭望風的老五跑了回來:「老大,那邊有喪屍過來了,我們是打還是……?」
「有幾個?」
老五猶豫了一下:「沒數,還挺多的,有可能是鍋爐廠那邊的喪屍聚過來了。」
任誰也不想再體驗一次被屍群包圍的感覺。
蜥蜴王放棄了之前打算爬上水塔的念頭——這水塔有年代了,要是爬到一半坍塌更是得不償失——跟游酒對視了一眼。
他們現在處在空曠的廠區里,四面的建築物里危機潛伏,說不準什麼地方就有活死人冒出來,如今之計也只有先跟著箭頭指示的方向走。
而且他們有一個隱約的直覺,許少由知道的信息或許比他們這幾人多,那麼他所處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幾個人匆忙背起內容物所剩無幾的背包,邊拔出軍刀在手,邊沿著箭頭指示的右側道路奔跑下去。
那箭頭竟然一直延續著,從水塔上,到廠區建築物的大門上,牆壁上,就像冥冥中有一隻手畫了一條黑長的指示線,一直指引著他們朝前走去。
他們經過一條長長的運輸鐵軌,鐵軌的兩側傾翻了不少小型貨車、板車,還有一節車廂孤苦伶仃的被遺留在廢棄的鐵軌上,車廂里傳來經久不絕拍打車窗的聲響。
路上的行屍雖然有,但大都被卡在貨車等運輸車輛之間,無法自由移動;看起來雖然近在咫尺的駭人,實則並無靠近傷害他們的能力。
從運輸鐵軌穿過去的當口,老七老八還壯著膽子,嘻嘻哈哈的去逗弄了一下被卡得死死無法動彈的喪屍,迅速伸出軍刀,捅了它們胸口幾處,在腐臭液體飈出來的同時大笑著後跳避開。
蜥蜴王不耐煩:「不要玩了!什麼情況還有心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