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酒現在想起來,如果他在學校里有過哪怕一個留戀的人,他會不會問他爹,他們為何如此倉促離開學校的原因呢?
如果他問了,而遊學正答了,是不是他就能及時給予那些老師同學警告,讓他們能夠有機會逃避這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
遊學正沒有警告任何人,他連他的前妻都沒有理睬,單單帶走了兒子游酒。
…………
「游哥。」
文宵腦袋擠過來,跟著游酒的目光往那行小學生寫的字樣上看了一眼。
他自從跟游酒他們會合後,就像只剛出殼就認主的小鳥一樣,堅持跟在游酒身邊,全然不顧許少由意味深長的目光。
「游哥,你渴不渴?」他看見他的游哥在發呆,殷勤的遞過去一瓶清水,「喝點水休息一下,晚點我們可以煮些熱湯喝喝,我揀了很多乾柴。」
游酒沒接,少年尷尬的舉著手僵在半空,他不想收回去,又不敢硬塞在游酒手裡。
許少由抱著他的槍坐在一邊,挑著眉頭笑了:「你游哥戒心足得很,你就別瞎獻殷勤了。」
他仿佛對於方才游酒當著所有人的面,一針見血挑釁他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想趁個機會扳回面子,笑嘻嘻的道:「他救你也只是順手為之,我們游兄弟本事這麼大,想護著誰,留誰一條性命,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用嘴角努努此刻還昏躺在講台上的老八,「嘖,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信斬斷一條手臂可以解除感染——這種冷靜到殘忍的事情,也只有我們游兄弟下得去狠手了吧。」
少年動了動嘴唇,像是想替游酒辯解什麼,還沒說就蔫了。
他怏怏不快的把水瓶放回自己背包里,但仍然緊靠著游酒坐著,不肯離開他身邊。
蜥蜴王帶著老五從階梯教室門口走進來,一進門就沖游酒道:「游老弟,按你的意思把前後門都鎖好了,還掛了幾個簡易鈴鐺,要是有喪屍靠近,鈴鐺就會先警示我們。哎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吧?」
游酒點了點頭,終於對他開口:「辛苦了。」
光頭大漢大大咧咧在他身邊坐下,老五跟著坐在一起。他們同游酒、文宵坐在一個區域,與單獨二人坐在一塊的許少由、魯明形成了形勢微妙的對峙局面。
許少由先笑了起來:「哎哎,怎麼回事,你們幾個都離我跟魯明這麼遠做什麼?大家不是一隊人,要同進同出的嗎?」
他這麼言語控訴著所有人,眼睛看著的卻是游酒。
游酒也笑了笑:「那是當然,對了,我方才就想說,我們幾個遇到行屍太多,彈藥差不多打光了。你跟魯明既然走的一條較少喪屍的路線,那子彈流失速度應該比我們慢吧?接下來大家要一起行動,介不介意重新分配一下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