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施言教授在大家心目中公認是個科學狂魔,眼裡只有他的科研數據,光憑施言這句話,就能腦補無數個旖旎或暗黑的想法。
講道理,特種兵的身體雖然傷痕累累,叫人看了膽戰心驚;事實上那些傷疤累積在一起,反而更加增添一種力量與勇猛的男人味。配上游酒那張昏迷著也依然英氣冷硬的臉龐,儼然末世英雄的鐵骨錚錚模樣。
這人又是一身強健的肌肉,結實緊緻的人魚線完全可以從上舔到下方,趁他昏迷著揩幾下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過,游酒的真實身份,經過曲少校大驚小怪的宣揚,在整個死亡峽谷基地已經人盡皆知;這位前少將之子的身體狀況又處於十分糟糕的狀態,特別醫護小組的成員知道,施教授這陣子必然需要貼身照顧他。
除了施教授的私人房間兼個人實驗室,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安置游酒;畢竟不能把他跟大實驗室那兩具喪屍關押在一起。
黃琦淳曾經提出過抗議,他在游酒檢查結束後,強烈要求把游酒交給他來照料。
他的開場白是:「游公子是我們聯盟少將遊學正之子,作為軍方人員,我們有義務確保軍人遺屬的生命安全……」
施言冷冷打斷他:「密匙已經交給你們軍方,那才是你們軍方的首要問題;而游酒是我的實驗數據,確保他的身心健康是我的責任。今天開始,他歸我接手了。」
「但是他是特種兵!」
「他簽署了自願加入狙擊計劃的協議,如果他想歸隊,也要他清醒過來終止協議,並且自主告訴我。」
黃琦淳啞口無言,這個教授的伶牙俐齒一再讓他敗下陣,他一度懷疑施言的技能點是不是還點滿了能言善辯?表面上笑呵呵的溫和有禮,實際上一句比一句夾槍帶刺。
他還沒來得及找藉口再去探看游酒,二樓實驗室負責把守的聯盟士兵已全被撤換,改成了特別醫護小組的成員值守。
——這就是把他接近游酒的最後一條通道都堵死了。
黃琦淳終於無計可施,他找了個由頭狠狠的大罵了曲少校一頓——無辜的曲少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匆匆忙忙驅車離開基地,去搬討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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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把游酒隔絕在軍方掌控之外,其實,不僅僅是為了保護游酒。
游酒服用了三顆軍用膠囊,膠囊的副作用在他身上此起彼伏的開始呈現,施言承認,自己對於游酒能夠捱受到什麼程度,非常之好奇。
雖然他能夠大致預料到副作用何時出現,但因為不同人的耐受程度和應激反應不同,——也因為此前沒有人服下三顆膠囊還能撐到活著回來,要麼是死在地面,要麼喪屍化——他無法預料游酒最終會遭遇到什麼。
所以他把游酒綁成個粽子,牢牢固定在醫護床上,然後往他身上綁了一堆監測儀器。
男人已經燒到了四十度,臉色慘白,手腳冰涼,即便掛了一堆輸液管也降不下他的高溫。心跳降低至每分鐘三十多下,每次呼吸都像拉著陳舊過時的風箱,下一秒隨時可能斷掉那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