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壓根不理會他哥哥的強烈反對,自顧自道,「等他覺察到的時候,我們說不定已經從地面平安歸來了,對吧?」
「我沒說要帶你……」
皇甫謐忽然欺身逼近荀策,男人猝不及防,瞪大的眸底映出對方面上薄薄怒意。
皇甫謐攥著他衣領,一字一頓,道:「我說要去,就是要去。你要跟著游酒出生入死,就沒有立場阻止我跟你冒險。」
他另一手貼近荀策,修長指尖撫摸上他左耳垂墜著的那顆紅寶石耳釘。
紅髮男人只覺得耳垂那處傳來淺淡的溫度,同皇甫謐右耳垂上的那顆耳釘似乎在遙相呼應。
皇甫謐盯著他眼睛,熱熱的氣息灑在他鼻間:「從我給你這顆耳釘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你是躲不過我的,我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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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小謐他也想跟去。」
荀策煩惱的給一瓶威士忌開了蓋,倒了兩杯,推了一杯到游酒手邊。
他朝一旁的施言怨念的瞟了一眼:「施教授,我同游酒一路上都是壓低聲音說話,走漏風聲的是你吧?」
他們三人此時坐在給游酒安排的客房裡,這間客房也盡情體現了皇甫財團的闊氣,家具擺設一應俱全,隨時可以拉出去接待任意一個聯盟會議高級官員。
游酒說著「我不喝酒」,荀策意料之中的聳了聳肩,把加了冰的威士忌禮貌性的往施言那邊推過去。
施言做出驚詫的表情:「不能告訴謐總嗎?他問,我就老實答了,我並沒有被下達封口令啊。」
他看了看荀策推過來的玻璃杯,猶豫了一下,拿出手帕在玻璃杯邊沿擦了擦,然後端了起來。
朝荀策舉了舉杯,笑道:「不過,謐總想跟去是件好事啊,有皇甫財團雄厚的實力做後盾,我們不是更加容易事半功倍嗎?而且謐總行事周密,他必然有辦法把行動做得滴水不漏,不該知道的人一個也不會知道。」
「你倒是了解他。」
荀策發著牢騷,跟他碰了碰杯子,一飲而盡。
他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心裡想的是父親倘若知曉,不知要怎麼大發雷霆了。他一人亂來就算,還把嬌生慣養的小謐也牽涉進來。
施言微笑著也將自己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咽下,注意到游酒隔著杯子看他。
荀策好騙,游酒未必那麼好騙,男人看向他的眼神里是不曾宣之於口的瞭然。
他肯定看出他告知皇甫謐,是帶著故意的成分。
施言便對他微笑:「今日有驚無險,逃出生天,不喝一杯慶祝慶祝嗎?」
荀策道:「他啊,我認識他以來就沒見他喝過酒,今天還以為教授在這裡,他會破個例。」
他提起威士忌酒瓶給施言倒上,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讚賞:「倒是教授讓我開眼界了,我以為你們搞科研的,對酒精飲料會有所忌諱。看起來教授酒量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