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次上地面,之所以要帶上施教授,正是因為他那條朝夕不離的黃金獵犬。」游酒道。
皇甫謐環起雙臂,似笑非笑。
「我想也是。」
「除了那條救他性命的狗,施言這人對其他人類都冷情得很。我想不出他還有別的理由要去那個NHP中心。」
「大丹曾經救過他的命?」
好像能夠理解施言這種近乎病態的維護大丹的理由了。
皇甫謐本不欲同他多說,卻從他關切的眼神里覷出了些什麼,心中一動。
他邊打量游酒神色,邊慢慢道:「嗯。那隻黃金獵犬陰差陽錯引他來了地下安全區的入口,若不是那條狗,他早就跟地面的喪屍同化了。這是他報恩的方式吧。」
游酒道:「但是他自己也說過,狗的壽命已經遠超正常犬類。它的繼發症狀可怖,就算去了NHP中心也未必可以拿到救治大丹的藥物或方法。如果那條狗不能活下來……」
「你很在意他?」
對面的青年嘴角噙起笑意,露出玩味的眼神打量過來。
游酒想了想,審慎的選擇了一個回答。
「施言和大丹都對我有過恩情,我確實希望能夠幫助他倆。」
他發覺在短暫交談這幾句話後,皇甫謐從方才有些戒備和不耐煩的神色,過渡到了一種可以說是緩和了下來的神情,似乎突然間就對自己生出了難能可貴的耐性。
他甚至微微笑了起來,原本慵懶迷人的面龐變得越發嫵媚動人。
「關心他就好,做人確實要懂得知恩圖報。」皇甫謐愉悅的道,「施言應該明白生死有命,他至少為大丹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放心吧,如果他真的要在地面發瘋,我和荀策會幫你打昏他拖回來的。」
他眼睛發亮,破天荒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對面特種兵上尉的肩膀。這還是他從荀策口中聽說過游酒其人以來,人生中第一次對游酒表示了善意。
他嘴角上翹的道:「你不用太為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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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事情都按照計劃在進行。
荀策去聯盟軍那邊大鬧了一場,要求前去迎接游酒的負責人出來說話,追問對方游酒的下落。
而聯盟軍那邊,黃琦淳帶著剩餘的小隊成員狼狽的返回分部,對聯盟會議沒法交代,正是到處雞飛狗跳追查游酒和施言的時候;因為埋伏設陷的並不是真正的頂頭上司,而是幕後想要游酒性命的人,這種追查還不能大張旗鼓,只能背地裡偷偷進行。
荀策一鬧,黃琦淳只好搬出官方說法來敷衍他。
說有人中途劫持,特種兵分隊全滅,聯盟軍同樣死傷過半,聯盟會議和聯盟軍會聯合特種部隊,想法設法找到游上尉並全力保障他的安全。
他看見荀策一頭紅髮,心裡頗有些嘀咕,他記得當日把游酒和施言從眼皮子底下救走的摩托車騎手就是一頭紅髮。
但荀策一臉義正言辭,窮追不捨,黃琦淳無法確定當日那個騎手是他;加之不便於正面與皇甫財團對抗,只能派了幾名探子在西城皇甫家附近和特種兵部隊駐地溜達,希望尋找到荀策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