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跑了幾十米,就聽見從另一側方向,也傳來了緊急而尖銳的口哨聲,隨之響起的還有尖叫。
「怎麼回事?」黃琦淳腳步一滯,覺出了不妙,難道反而被他們包抄了?
不可能啊,游酒他們沒有定位追蹤器,不能預先判定他們跟來的方向;這林子裡這麼大,怎麼可能那麼剛剛好就被他們料到了範圍,進行定點包抄,而且還能同時包抄兩隊人?
「大校,我們去哪邊支援?」
跟他的聯盟士兵顯然也聽見了兩處先後響起的口哨聲和呼救聲,一時也亂了陣腳,緊握著槍枝靠攏在一起。
紅外線夜視鏡中根本看不見任何有溫度可感的軀體,距離已經很近了,為什麼還沒有游酒他們的蹤跡?
如果不是游酒,又是什麼人在襲擊——
黃琦淳決定還是先去掩護先呼叫的右後方那隊,他帶著人一直逼近到兩百米地段時,才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不是「看」見的敵人,而是「聞」到了敵人。
由於他們都是處於風向正上方,風把腐臭味刮離得偏離很遠,直到靠得足夠近,黃琦淳才驚覺被包擊的那隊人,此時陷入的是怎樣可怕的危機。
他們被足有二十來具喪屍圍在了中間,那些喪屍被繩子綁捆在一處,一看就是人為所致;起初都癱爬在地上,紅外線夜視鏡根本無法察覺它們的存在。直到那隊人誤打誤撞踩到了第一具行屍的身軀,被一口咬在了腳踝上,隨即整個隊形都陷入了陸續爬起來的行屍包圍圈裡。
借著月色,黃琦淳定睛一看,那些聯盟士兵身上到處都是撕咬出來的傷口,縱然還在開槍亂射,但已然沒有了搶救的可能。
他一邊鳴槍,一邊大喊撤退,心裡瘋狂的想著另外一隊只怕也遭遇了這種埋伏。
游酒那個混蛋,臭不要臉,喪心病狂,他居然卑鄙到了利用活死人來作戰——!!!!
黃琦淳退到他們方才聽見哨聲的地方,還沒喘上一口氣,忽然覺得頭頂樹枝一陣晃動。
好幾個黑影從天而降,準確的撲倒剛剛來得及抬起槍口的聯盟士兵,在他們反應過來前,已乾脆利落的把人悉數捆綁上。
黃琦淳又驚又怒,不假思索就要去搶身邊士兵背上的燃/燒/彈,手還沒摸到,就覺得手背一痛,一顆子彈帶著灼燙/火/藥氣息,呼嘯著穿過他掌心,直接擊斃了背著燃燒彈的兵士。
那兵士吭都沒吭一聲,身體就向前栽倒落地。
游酒輕巧的從他頭頂大樹上跳下,飛起一腳,踢開黃琦淳另一隻手摸索著抓到的手/槍。
黃琦淳還想再拔腰間匕首,男人已搶先一步,倏忽逼近,冰冷森寒的軍刀劃到了他喉間。
「再動一下,就要你命。」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源大大的地雷~~!
服氣,這也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