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打蛇隨棍上,故作心疼的問他爹:「父親,為什麼他總是生病啊?他身體這麼差,是不是不喜歡咱們家啊?還是水土不服??」
他個窮酸孩子過不慣咱家錦衣玉食的生活呢,瘋狂暗示.jpg。
他爹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這個嘛——他經常生病,是因為他需要接受治療。」
皇甫謐哦了一聲,跟著他爹走進荀策房間。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回味過來哪裡不對。
「經常生病,是因為需要接受治療」……一般不是該說,他需要治療,是因為他經常生病嗎?
老爹的因果邏輯是不是反了?
荀策的房間朝南,採光和通透性都非常好,從房內精緻妥帖的陳設和布置看來,皇甫瑞著實是把他當親兒子在養。
皇甫瑞走過去,把虛掩著的窗簾拉開一點,金色的陽光斜斜打入室內,把床上一臉病容的紅髮少年襯托得愈加蒼白清瘦。
他靠著四五個軟枕半坐在床頭,因為高熱而燒得越發黑亮的眸子向皇甫瑞和他身邊的皇甫謐看來,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荀策還想沖皇甫謐招招手,手剛抬起來,就牽動了雕花大床旁邊的輸液架,哐當一聲,他只好又氣餒的把手臂放下來。
「您好……小謐好。」雖然燒得難受,他還是對皇甫謐擠了擠眼睛,滿眼都是看見同齡人的歡快。
「不要這麼客氣,都說過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皇甫瑞愛憐的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荀策額頭,嘖了一聲,「還燒著呢,是不是很不舒服?」
那紅髮少年看起來很想咳嗽,拼命忍住了,拿眼角不停的瞟皇甫謐。
皇甫謐在皇甫瑞身後,一本正經的端著藥盤,心裡很想假裝失手掉了盤子,面上對荀策笑得春暖花開。
荀策就有些心痒痒的,很想下床來跟這個新認的弟弟玩。
「沒有,其實我已經好很多啦,」荀策渴望的眼睛一直膠著在皇甫謐身上,「可以出去玩……」
皇甫瑞笑著搖頭:「要玩耍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你病著,得先養好身體,不然以前的治療都白費了。」
他接過皇甫謐手裡的藥盤,一股濃郁難聞的藥味從揭開的蓋子裡飄出。
他溫柔的對荀策道:「來,父親給你端著,你都喝下去。」
那些藥想必極其難喝,荀策一臉的不情願,手指捏著被子,求助的眼神不知不覺又看向一邊的皇甫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