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看上去把他當成了和他同一類人,向他乞求能夠保持他血液乾淨的抗輻射塵藥物。
其實游酒大可以裝作視而未見的走開,就像施言曾經暗示的那樣,求救信號聽過就算,不要大費周折救人。
他們現在的日子過得已然與世無爭,非常自在……
游酒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他問自己名字,男人仿佛抓住了一線生機,眼睛亮了亮:「我叫蔡、蔡宇。」
游酒已經抓住了大丹的後頸,把對誰都熱情的黃金獵犬拉到了自己身後。他在沉思。
叫蔡宇的男人又朝他跪近了些,臉上神情熱切又哀戚,「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發誓,只要你救我……」
「把衣服脫了。」
游酒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心裡那種不安定的感覺從他們幾人定居下來後就始終揮之不去,總覺得什麼事沒完成,無法做到高枕無憂。那種憋屈氣悶的情緒一直伴隨在他身邊,排遣不去,始終未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原本以為是單身太久,每天遭遇荀策和皇甫謐的恩愛暴擊導致心理不平衡;這回再度聽見那幾個字,方如醍醐灌頂。
皇甫財團。
皇甫瑞。
這個名字一直像嵌在皮肉里的一根尖刺,釘在C-23A墜毀的殘骸里,NHP中心化作沖天火光的煙塵里,荀策空洞無感情的眼神里,如入骨血,拔除不能。
至親之仇和摯友之恨,這一頁,他翻不過去,他欺騙不了自己。
蔡宇愣了愣,乖乖的把外套褪下來。卻聽見游酒說:「都脫了。褲子也脫掉。」
「這……」
男人面上的表情頓時有點精彩紛呈,他懷疑的看了看游酒,對方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煩的催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