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嘗試了好幾次,根本無法繞過那堵看不見的牆,跟去皇甫瑞身邊。
怎麼回事……如果他沒記錯,森田緒美從一開始就應該只是個普通人類啊??
森田緒美笑容可掬的道:「還請皇甫少爺聽董事長的話,安心待在此處。我們找到那人,自會將他順利帶回,少爺不用擔心。」她沖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少爺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學點防身活命的新本事。」
&&&&&&&&&&&&&
漆黑的囚室里沒有天窗,沒有光亮,唯一一條透氣細縫開在房梁最上頭,稀薄的空氣若有若無的滲進來,給這間逼仄的僅有十幾平米的囚室提供勉強可以存活的氧氣。
一個身影抱膝靠坐在濕冷的牆壁上,垂著頭,腳邊放著一碗清水和幾片薄薄麵包,一隻小老鼠正湊近破損的盤邊,窸窸窣窣的啃咬著沒有動過的食物。
忽然老鼠直起耳朵,聽見了從外頭傳來的腳步聲,哧溜一下順著牆根溜走了。
那個身影仍然一動不動,對打開的鐵門和突然移到他臉上的雪白光線恍若未覺。
「施言教授,真是好久不見了。」
陰森森的聲音給這間冰冷的囚室注入又一道冷風,本就寒冷的囚室又降低了溫度。
靠坐在牆邊的人依舊無動於衷,像是入了定。
皇甫瑞按捺不住心頭怒火,大步邁進囚室,一把揪住那人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教授蒼白的面龐從微濕的栗發下露了出來。
他的鏡片早被抓捕他來的人扔到了不知何處,修長的眸子無遮無攔的露出來,疲倦的垂著,任由對方搖晃他身體,無動於衷。
皇甫瑞在人前素來愛維持他人模狗樣的成功企業家形象,如今看見這個他耗費巨資資助、一心想納為己用的天才科學家,心頭的怒氣蹭蹭直冒,不亞於他當初苦心栽培荀策,反過來卻被荀策占了親兒子便宜的憤懣。
皇甫瑞咬牙切齒,把他按在牆邊:「我看重你,栽培你,你要資源給資源要資金給資金,這麼多年一直支持你做各種科學實驗;瑞貝卡說你堪成大器,我就大人大量,寬饒你帶著游酒那小子混入我NHP中心。這種種樁樁我不同你計較;你居然吃裡扒外,反咬一口,幫著那小子毀了我的心血結晶??你是不是覺得仗著自己還有幾分本事,就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很好,那你煞費苦心救出來的小男朋友,他現在又在哪裡,換你被囚禁起來時他管了你死活嗎?」
被他一通狂轟濫炸,施言毫無反應,依然波瀾不驚的垂眼看著地面,倒像是自己給自己建立了一層無形屏障,不接受任何外界信息。
皇甫瑞狠狠的將他一推,看了眼地上粒米未盡的食物和清水,冷笑一聲:「尋死是吧?不肯為虎作倀是吧?我怎麼不知道,沒心沒肺的施言教授何日開始,也有了自己的道德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