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謐突然抓著他攔阻在自己面前的胳膊,張開口,狠狠咬了上去,這一口又准又狠又利,即使隔著衣物,也咬出了一大口鮮紅的血印,咬得平絳在一旁看了都哆嗦了一下。
荀策猝不及防,給他咬得倒抽了口冷氣,只覺得鑽心的疼痛從手臂傳來。
而皇甫謐咬下去後並沒有放開,鮮血順著他咬住的傷口慢慢滲了出來,還混合著一點涼涼的濕意,是從青年面龐流下來的清亮淚水,他咬著他,嗚咽著:「我不要做你的弟弟,也不想,做你當傀儡時的玩偶……」
皇甫謐哭得荀策有些暈眩,他笨拙的試圖安撫他,小心翼翼的去扶他肩膀:「好,我們先離開這裡,你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平絳:狗糧,呸。
☆、129、覆巢
129、覆巢
皇甫謐忽然拉開房門,把他推了進去,平絳也一道被他塞進了門裡,驚恐的叫:「別,我還在這呢,你倆別亂來……」
謐總把手捂在荀策嘴上,將人抵在門後,輕聲:「噓。」
荀策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非常輕盈,帶著女人身上的香味,在皇甫謐房門前停留了幾秒,像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這片刻間皇甫謐已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拉開了房門,對著門外的人道:「你先去找我父親,我稍後來。」
那屋外的女人恭敬道:「好的,少爺。」
皇甫謐還沒關上房門,就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了,荀策在門後,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我做什麼?」皇甫謐刻意不同他視線相觸。
「你不跟我走?」
「我以什麼身份跟你走?」
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荀策小心籌劃著名詞語,防止下一次被咬:「你不是喜……喜歡……」
要麼怎麼說直男思維著實招人恨呢,這種蹩腳的理由剛開了個頭,荀策就驚覺皇甫謐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一種強烈的求生欲讓荀策生生剎住了話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懊惱的想,怎麼變得好像始終都像皇甫謐在倒貼他呢?
皇甫謐截住他,眼神已經著實黯淡了下去,他道:「我知道你是哪個意思,荀策,大家都是男人,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