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譽元看著林學筆的眼睛,非常認真地道:「你必須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林學筆被忽然認真的張譽元嚇了一跳。
「不然我只能把你綁在身邊,帶到戰場了。」張譽元的話像是開玩笑,但語氣非常認真。
林學筆明白話中的意思,委屈感變為感動,還有小小的自責。
他絕對不能成為張大貓的拖累。
林學筆點頭。
像是若有所感一般,林學筆抓住了張譽元的衣服,「你是不是要上戰場了?」
張譽元的目光偏了偏,最終看向林學筆,重重點頭。
抓著衣服的手更緊,身體卻發軟得想要倒下。
張譽元只扶著林學筆,沒抱住對方,「還沒下準確時間。」但已經有了這個決定。
聯邦的主戰場本身就在空間站上,張譽元作為最高級別,哪怕不用駐守在上面,也不代表他完全不用上去。
林學筆花了兩分多鐘才接受這個事實。
這兩分鐘無比難熬,沒有懷抱,只能撐著那雙發軟的腿,還好有張譽元扶著,才不至於讓他倒下。
「走。我去讓你打倒。」張譽元與林學筆四目相對,眼裡儘是認真,嘴角微微勾起。
林學筆腦子頓時想起張譽元那些騷話,心中百感僅剩羞。
不等林學筆回答,張譽元就拉著林學筆出了門。
正是夜晚,燈紅酒綠的城市一點都不昏暗。
因著聯邦綠化做得好,空氣很新鮮。
清新的空氣順著鼻腔進入五臟六腑,再連同身體裡的鬱悶也一同吐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人精神了,林學筆才有些立足於當下的感覺,沒了那股患得患失,總想著未來怎麼辦的惆悵感。
十一月底的天氣,穿著秋衣仍有點涼。
他住的地方氣溫屬於亞熱帶,倒也沒有太冷。只是張大貓的手太暖了。暖得讓他覺得這天氣都是冷的。
走在住宅區的小道上,林學筆發現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門。
有點擔心,又有些開心。
像一對普通的情侶。
以前是張大貓時,林學筆不敢帶張大貓上街,後來成了張譽元,每天起早貪黑的。林學筆很閒,但正因為自己太閒了,對方又是不方便露面的張元帥,更自卑地不想成為對方的負擔。
兩人到門口,打了一輛計程車,定位在異能使用館。
張譽元是沒有車的,準確地說,是不需要車。
他上班開的是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