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遷啊?”江與暮一頭霧水地問零零。
還沒等零零回答,宴會廳里的燈光驟然熄滅,偌大的空間陷入森然的黑暗之中。
軍□□械的轟鳴聲劃破空氣,接著是杯盞碎裂的聲響,和男人們驚慌的咒罵聲。
“就是直接開打唄!!”江與暮在心裡咆哮著問零零:“你們項目組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零零幽幽地嘆了口氣,竟然沒接上話。
商爵抬手遮住江與暮的眼睛,替她隔絕黑暗,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
然後迅速帶著她原路返回陽台,讓女孩兒躲在陽台的角落裡,飛快地說:“我去看看我哥那邊的情況,很快回來找你。”
江與暮露出一個被拋棄的委屈神情,明明眼睛上還殘留著你手掌的溫度,為什麼你就要離開呢?
商爵的心裡酸澀不已,但他還是不得不回去保護他哥哥,顧望是眾矢之的,會遭遇火力集中的攻擊。
“這個小沒良心的。”江與暮坐在地上,幾乎捕捉不到商爵離開的背影。一把拉上窗簾,隔絕裡面激烈的交火,委屈巴巴的神情也褪得一乾二淨,江與暮跟零零說:“這要不是末世,他得注孤生。”
零零回答的很直:“不是很懂你們女孩子呢,要以大局為重。”
“那你也一樣。”江與暮真誠地說。
零零的注意力似乎沒有全部放在這裡,江與暮猜它多半是在關注著戰況,也沒再開玩笑。
“與暮,”不知過了多久,零零軟萌的聲音格外認真:“你該過去了。”
“哦。”江與暮利落地站起身,還拍了拍禮服上的灰塵,看起來完全不在意窗簾另一側的戰火紛飛。
“你不怕嗎?”零零問她。
“怕什麼?”江與暮不明所以地反問。
“你會受很重的傷。”零零說。
“習慣了吧,以前也很怕的。”江與暮用閒聊一樣的語氣說:“經歷過最恐怖的一次,就麻木了。”
零零回想起江與暮的上一世,在陰暗潮濕的囚室中幾乎被折磨致死,瀕死前被帶入純白夢境項目組。
江與暮似乎也回想到那時的情景,聲音清冷地說:“我現在想到關予奪,還會背脊生寒。我想起他最後看我的眼神,就覺得連死都不怕了。”
說完,就閃身隱入一片狼藉的宴會廳之中。
原世界線的二區指揮長頭銜,此時還沒有被那個肌肉虬結的男人認領,因此他注意到商爵的超強攻擊性時,心裡動了洶湧的殺意。
他在背後偷襲的一拳使出十成的力道,強烈的能量波動在空氣中形成,商爵敏如地感知到,回身時卻已然來不及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