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與暮摩拳擦掌:“讓小姐姐我關愛他吧。”
宗顏攬住她的腰身時,江與暮嚇了一跳。她警惕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宗顏卻看都沒看她,把人往角落的半開放式的包廂裡帶。圓桌上擺著四支高腳杯,其中盛著色澤鮮亮的雞尾酒。
入座不久,謝逐風就帶著雲舟走進來。
宗顏在一瞬間釋放出alpha的威壓,即使江與暮在坐著也覺得一陣腿軟。
很明顯,宗顏要壓迫、示威的對象是雲舟,雲舟的臉色蒼白的仿佛隨時要倒下,他淺色的嘴唇顫抖著,又被狠狠咬住,幾乎咬出血痕。
“頂級alpha的氣場是非常有攻擊性的,稍微弱一點的beta或者omega直接給他跪下都有可能。”零零解釋道:“但云舟現在還沒有分化出alpha性別。”
江與暮蹙起眉心,拽住宗顏的衣袖,可憐兮兮地對他說:“我不舒服……”
壓迫感瞬間消散,宗顏愛憐地看著難得和他示弱的凜桃,笑了笑對謝逐風說:“坐吧。”
謝逐風的臉色不太好,但他和宗顏只有一點少的可憐的私交,也沒有足夠的地位去質問一句“你怎麼能用盛年的alpha氣場鎮壓一個第二性別還沒分化出來的孩子”。
雲舟閉了閉眼睛,儘管臉色蒼白,但眼神中沒有絲毫示弱,不卑不亢。
謝逐風和宗顏和和氣氣、綿里藏針說了幾個回合,不過是宗顏想要‘孤鴻’從世界上消失,生活在里巷的人是死是活無關緊要,雲舟的能力應該為主城中的貴族所用。謝逐風並不直接拒絕他,而是婉轉的推脫。
“宗先生。”一直沉默著的雲舟忽然開口:“主城中的人並不需要我。”
宗顏彎了彎嘴角,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里巷的人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利益,相反,你還要為他們付出健康甚至是生命。”
說完,他抬起手,站在外面的秘書馬上遞給他一疊資料。
“聽說逐風前幾天為你安排了身體檢查,很抱歉私自從資料庫里抽調出報告。”宗顏這麼說著,語氣中卻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充滿居高臨下的憐憫。
“你……”謝逐風繃不住了,這樣隱私的東西不該隨意調閱。
雲舟抬手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
宗顏輕笑一聲,展開那疊報告,繼續說道:“長期暴露在輻射環境中,使你的心臟和胃部都出現了問題,加上新傷舊患,營養不良,年輕人透支自己的身體總要個理由,你又是為了什麼?”
宗顏的出身和地位使他永遠無法理解生如螻蟻的人對命運的抵抗和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