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暮被陌生的、強大的alpha信息素壓迫的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躲避,卻被雲舟拽著狠狠壓在沙發上。
雲舟緊皺著眉,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身下是一個可愛的珍貴的omega,只要他想,就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不要這樣。雲中踉蹌著站起身,退到遠離沙發的角落,alpha的占有欲在撕扯著他的理智。
“別過去,與暮。”在安靜的世界裡,在不知何時,零零的聲音由軟糯的男孩子的聲音蛻變成清朗的少年音,它說:“雲舟會傷害你的。”
江與暮站起身,看著環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的雲舟,十幾歲的少年纖細而瘦弱。她能感受到整個空間暴起的雪松香氣,雲舟沒有父母、沒有同伴,沒有人告訴他一個剛分化出alpha性別的男孩子面對洶湧而至的成長期和發|情期應該怎麼做。
雲舟無助的痛苦的神情奇妙地和遠在另一個時空里的人重合,江與暮一瞬間沒有任何緣由就濕了眼眶。
雲舟怔怔地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藏著深淵。鈴蘭花的清香飄散在沉重的空氣里,沾染著別的alpha的痕跡,終於激起了雲舟暴虐的、想要破壞占有的欲|望。
里巷之中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別,時間因此顯得格外漫長。
江與暮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雲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問零零知不知道時間,開口時聲音嘶啞的微不可聞。她乾脆不出聲了,和零零在腦海中交談。
“我可以為你計算時間。”零零說。
江與暮趴在床上懶洋洋地說:“昨天……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你的聲音聽起來像長大了。”
“也許系統在直觀地向你傳達我的成長吧。”零零說話時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聽習慣了你以前又軟又糯的聲音了。”江與暮笑笑說:“你們不會是中途換執行者了吧?”
零零沒有回答,反而說:“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所以你成長的契機是什麼啊?”江與暮好奇地問。
零零沉默著,久到江與暮以為它不會回答了。零零說:“是你的痛苦。而我無能為力。”
江與暮回想起兩股霸道的信息素在血液里衝撞時所帶來的疼痛,每一寸血管、神經都像撕裂了一樣疼,她沒撐得了多久就昏死過去。
只是一閃而過的回憶就讓她顫慄,江與暮苦笑著說:“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