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君在野掙扎著站起身,擋在莊倫面前,垂眸對君戎說:“您不要嚇他了。”
“關了七天,態度才軟下來,嗯?”君戎聲音冰冷,他單手捏住君在野的下巴,讓他抬頭仰視自己。
“我早就想求饒了,您今天才來啊。”君在野目光清澈,溫順地說。
君戎滿意地笑笑,問:“知道錯了?”
江與暮在一旁心裡暗搓搓地想:真是又聽話又能幹的孩子啊。
然後就聽君在野說:“我沒錯。”
“嚶……”莊倫不是第一次看到君在野和他爸對著幹了,但還是很害怕。
君戎被氣笑了,看起來完全會反手給君在野一巴掌。
江與暮上前一步,把君在野擋在身後,直視著君戎,開口時不卑不亢:“統帥,君在野沒能按照您的要求成為一個鐵血無情的指揮者,他不該為既成的決定而動搖驚慌。希望您在施與懲罰前體諒他剛成年的年紀和未被現實打磨過的心臟。”
也許是江與暮的錯覺,君戎看到她維護的姿態後,似乎笑了一下。那笑容太淡了,一閃即逝,他看向君在野的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
君在野沒能忍受這樣的目光,他把江與暮拉到身後。
君戎神情嚴肅地則拽住他的胳膊,把君在野帶進懷裡,低聲說:“女朋友挺護著你。”
說罷,轉身離去。
江與暮:“……”她聽到了,但還是假裝沒聽到吧。
走出禁閉室的密道,莊倫站不住坐不住,一路上都是君在野背著他。
江與暮眼看著昏暗的燈光下,君在野的額頭上冒出冷汗,她問:“你哪兒不舒服?”
君在野無奈地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倒是莊倫氣若遊絲地說:“這肌肉僵硬酸麻的痛苦我只幫少爺分擔了一半……”
江與暮震驚:“所以還有一半他自己受著呢?還得背著你?”
“我的骨頭縫兒都疼……”莊倫哭訴。
江與暮只好抬手製造了一個風漩把兩個人浮在半空,君在野很快在失重狀態下找回平衡,站立起來。
莊倫懶得動,索性躺在半空中,還不忘感嘆:“老大,你這是控制了浮力嗎?”
“我可以自己走。”君在野似乎有些不自在。
“沒關係,不費什麼能量。”江與暮輕鬆地笑笑,風系異能她用的得心應手。